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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收音机往前走,里面放着粤剧,就这么悠悠地从杨全身边经过。

    “其实在你心生绮念嘅时候,我就入嚟咗叻…唉,相公,你既怕又何必想,既想又何必怕呢……”

    是《牡丹亭》惊梦中的第四场,《幽,媾》,任白二位演唱。

    杨全一个正儿八经的河北人,来深圳两年,也开始听起了粤剧。

    哎……

    老大爷和收音机里的粤剧声音渐渐地一并远去了,火车的嗡鸣声仿佛震撼大地,而从这土地中生长出的黄钟枝叶蓬勃,绿油油的叶子间怒放着一簇簇的小黄花。

    杨全低头看了眼手表。

    嗯……叶洗砚已经进去二十五分钟了。

    该出来了吧。

    本该出来的叶洗砚差点进去。

    千岱兰恶狠狠地咬破他的嘴唇,她第一次强吻别人,凶恶得可怕,就像生于山林的狮子在撕咬另一只文明城市而来、西装革履的狼,她听到叶洗砚在叹气,不过那大概率是幻觉,因为现在对方的唇现在正被她死死堵住。

    只是千岱兰想,他现在一定很想叹气。

    那又如何呢。

    又能怎么样呢。

    现在是她在上面。

    在把自己闷到快窒息的时候,千岱兰才松开叶洗砚,她趴在对方xiong口,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,叶洗砚已经一只手放在她后脑勺上,另一只手掌心贴着她的腰。

    “岱兰,我们换个地方,”叶洗砚哑声说,“这里太——”

    千岱兰不想和他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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