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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手臂肌肉酸痛,她又有点感冒,鼻塞,不停流鼻涕。都说生病时候的人最脆弱,千岱兰也觉得自己脆弱。

    她仍旧住在之前殷慎言帮她找的那个房子里,只是不再租住次卧,每月多两百块,搬到了能晒大太阳的主卧,也拥有了更大的书桌和衣柜。

    她鼻塞塞地和爸妈打电话,有几个瞬间,甚至想,直接回沈阳算了。

    也只是想想。

    现在她累,是因为在走上坡路呢;人要往高处走,哪里有不累的呢。

    病到头脑发昏的千岱兰,继续翻开了意大利版的《vogue》,轻轻抚摸过印刷精美的画页,简约精致的字体,穿着考究的绅士,梳着优雅黑色短发的白衬衫黑裙子女士,脖颈上精致繁复而奢华的珠宝。

    她喝下冲泡的感冒冲剂,吸了口气,抚摸过画册上典雅而冰冷的青花瓷器。

    “心流”

    叶洗砚的酒窝瞬间消失了。

    右脸颊干净,平整,他有健身和控制饮食的自律习惯,这让他脸颊的脂肪本就不多——这也是他不笑时那种疏离感的来源。

    “殷慎言?”他说,“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熟悉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千岱兰站起来,她的身体还在流汗,但呼吸已经渐渐平稳了,她笑,“之前哥哥也见过他,还夸过他获奖的作品。”

    “有点印象,”叶洗砚重新微笑,但右侧的酒窝不再出现,“没关系,你的约会要紧;下次有机会,我们再一起打球。”

    千岱兰笑,梨涡浅浅,露出雪白的、尖尖小虎牙:“好呀。”

    她用毛巾擦汗,又郑重道歉,叶洗砚面无异色,温和地说没关系。等千岱兰握着网球拍,往女更衣室方向走出一段距离时,他又叫住她:“岱兰。”

    千岱兰停下脚步,讶然:“怎么了哥哥?”

    叶洗砚站在原处,手臂上凸起的青筋还未下去,那些因为剧烈运动而充血的肌肉也没有疲软,仍旧是剑拔弩张的攻击性。

    笑容和眼神却是淡漠的。

    “能不能留个你现在的手机号?”叶洗砚说,“下次再打混双,可能还要辛苦你做我搭档。”

    千岱兰笑了:“好呀。”

    她去年入职后就换了新的手机号码。

    没办法,沈阳的号码在北京用的话,每次打电话都得算长途和漫游费,这也太贵了。

    千岱兰能省则省,精打细算。

    和叶洗砚交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后,千岱兰发现他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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