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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反正之后就没什么交际了。

    他们也很难再相遇了。

    只有一个北京城,但穷人和富人生活在它的不同交际层。

    2009年,北京常驻人口有1860万,这1860万人,至少有百万人,从生到死,在这个城市中都不会遇见。

    十五分钟后,穿着朴素运动装、扎着高马尾的千岱兰摸到了餐厅。

    仍旧是如西餐厅般的椭圆长桌,木头材质,千岱兰不认识,仔细看,那木头的纹理像是掺了金丝,金灿灿的漂亮。

    叶平西笑呵呵地说几句客套话,与昨晚判若两人,没再提什么东西,似乎真的只是想给她和叶熙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;

    他那位才三十多岁的妻子,仍旧沉默而机械地吃着东西;没有人和她说话,她也没有不和任何人说话,像一个机械人偶,专注做眼前的事。

    千岱兰左边是叶熙京,右边是叶洗砚,这让她有种莫名的压力。

    压力更大的是,餐桌上五个人,只有她和叶洗砚选了中式早餐,小笼包,煎鸡蛋,炒素菜和南瓜粥,其余人都是毫无例外的班尼迪克蛋,烟熏三文鱼和牛奶。

    千岱兰一眼都不敢看叶洗砚。

    早餐过后,叶洗砚和叶平西有事要谈,千岱兰和叶熙京,也终于能心平气和地聊天。

    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了,酒后失态的叶熙京已经彻底暴露自己的摇摆不定、幼稚的执拗。

    清醒过来后,两个人都知道现在很难再继续下去。

    叶熙京让阿姨给千岱兰倒了手磨黑咖啡。

    千岱兰喝一口,感觉像喝了加热后的馊刷锅水,又苦又涩又怪。

    盯着热腾腾的黑咖啡,她想,这可能是叶熙京这辈子唯一吃过的苦了。

    除却这不美妙的味道外,两个人的谈话还挺顺利。

    叶熙京不再坚持,说分开后还可以继续做朋友。

    他们真的像朋友一样聊起了之前认识时的囧事,那天晚上千岱兰勇猛地暴走小混混,夏季中广州那说来就来的暴雨,说晒就晒的大太阳,聊珠江旁垂下长长气根的粗壮榕树,那好像一直都在建、建了好久都没建成的广州塔——

    “这个月就建好了,”千岱兰轻轻说,“我听到以前的朋友说,9月30号对外开放。”

    叶熙京神色一松:“我还记得说要请你去看。”

    “下次吧,”千岱兰笑,“等你学成归来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都为这一句话笑了,千岱兰恍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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