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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叶洗砚离开的计划再次被迫打断。

    好在千岱兰没有继续呕吐,也没有继续脱衣服,倒地就睡,睡几分钟就起来,含糊不清地喊妈妈,没断奶的猫似的,四处乱爬;

    这个客房很大,像酒店的套房,中间是巨大的屏风隔断,屏风外有沙发和茶几,屏风是卧室、衣帽间和独立浴缸,叶洗砚大可一走了之,将她反锁在房间中任其自生自灭——

    但今晚的他看千岱兰很可怜。

    好在凌晨三点后的千岱兰不再满屋子乱爬,她乖乖缩在被窝里睡觉,并倔强地将被磨破脚后跟的那只脚伸出被子外,像是准备随时绊经过的人一脚。

    叶洗砚洗过澡后,穿着黑色睡衣,坐在套房外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他其实只想略坐一坐,但疲倦过重,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最终被阳光晒醒。

    暖融融的太阳落在眼皮上,叶洗砚皱眉起身;头痛难忍,他刚按了按太阳穴,就听到有人踉跄踢到屏风的动静。

    他抬起头。

    温暖璀璨的阳光下,叶洗砚看到白晃晃、明亮亮的千岱兰。

    连脚趾甲都在发光。

    没有黑暗的粉饰,彻彻底底,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千岱兰刚睡醒,也是刚醒了酒。

    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在这房间中,她并没有穿那条黑色连衣裙,而是只穿了xiong衣和小裤,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站在阳光下,目瞪口呆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,千岱兰很想回床上重睡。

    她清楚地看到叶洗砚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他一如即往地情绪稳定:“看来你还没有习惯穿睡衣。”

    千岱兰飞快回屏风后,翻箱倒柜地找衣服,尖叫:“你怎么又在我房间??!”

    “……这还是我卧室,”叶洗砚缓慢地说,“你的卧室被你吐上东西了——我不想你被自己呛死。”

    他很平静。

    平静到仿佛从猝不及防看清她身体的那一刻就悄悄离世了。

    千岱兰却很慌,比上次还慌。

    如果被叶熙京看到这一切,他是不是也要骂他哥哥是“挑拨离间不要脸的贱人”“就知道勾引别人女朋友的无耻荡夫”?

    她打开衣柜,发现那么大的衣柜里,居然只有一套黑色的男士睡衣;慌慌张张穿上,一低头,睡衣下摆轻松垂地,走一步拖一步,移动扫把似的,这样走出去不合适;而地上那昂贵的黑裙子,脱还方便,穿时需要人帮忙拉拉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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