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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才重新去看她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的千岱兰在愁眉苦脸地喝酒。

    不愧是东北女孩。

    一转身的功夫,她已经喝掉了两瓶。

    叶洗砚叫她名字。

    “岱兰。”

    千岱兰抬头看了他一眼,眼神还是清明的:“洗砚哥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叶洗砚看地上的酒瓶,“还想喝多少?我让人给你拿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了,”千岱兰低落,忽然问,“洗砚哥,我那双鞋真的很土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傍晚时穿的那双运动鞋,”千岱兰问,“你认为它真的很土吗?”

    叶洗砚沉默了。

    片刻后,他走在千岱兰旁边,坐下。

    “和讨论那双鞋土不土相比,”他沉吟片刻,说,“我更想和你谈一谈,是否有必要和一个指责你审美的人交往下去。”

    千岱兰抬头看他。

    她的眼睛周围、脸颊、下巴,都因为酒精而透出一点血色丰沛的红。

    “虽然我是熙京的哥哥,在今天之前,也希望你能和他继续,因为你很聪明,也很通透,”叶洗砚说,“不过,你今天说得没错,你们现在的确不太合适。”

    千岱兰侧过脸,看到墙上挂着的巨幅世界地图。

    中国和英国,隔了那么远。

    “对,”千岱兰说,“审美没有土不土的说法,各花入各眼。他没那么喜欢我——不肯喜欢完整的我,不是因为我不够好,也不是因为他不好,就像有人喜欢吃辣,有人喜欢吃甜;又甜又辣的我不对他胃口罢了。”

    叶洗砚给她倒了一杯酒:“没错。”

    “不,大错特错,”千岱兰抢过他手中的酒杯,一口干,看着他,“大错特错,他不喜欢完整的我,就是他不够好,就因为他没有品味、欣赏不来我这样好的人而已!”

    叶洗砚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“是,”他说,“的确是他没有品味。”

    他意识到千岱兰喝醉了。

    “他睡觉了吗?”千岱兰迟钝地问,“已经睡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,现在梦里应该已经走到英格兰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”千岱兰感慨,“他走他的英格兰独木桥,我闯我的北京三里屯大道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喝了,”她摇摇晃晃地把酒杯推开,歪歪扭扭给叶洗砚鞠了个躬,“谢谢你,非常非常非常感谢,very、very

    thank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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