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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可以什么?”他明知故问,“你想让我怎么帮你?”

    千岱兰说:“想让哥哥帮我拒绝掉……阿嚏!”

    话没未说完,冷风吹,她的连衣裙露着两条手臂,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
    ——打一个喷嚏是有人想,连续打两个是有人骂,持续打三个是感冒了。

    千岱兰认为一定是叶熙京在想她。

    但她现在只想和他尽量和平地分手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叶洗砚弯腰,倾身,侧一侧脸,将有酒窝的侧脸压下,右耳朵靠近她,问,“抱歉,你说什么?我没听清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让哥哥帮我拒绝掉,”千岱兰说,“感觉去要分手的男友家中去,很奇怪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帮你拒绝掉这一次,以后呢?”叶洗砚直起身体,他说,“你有想过之后吗?”

    千岱兰神色怔怔。

    天色已晚,做成复古式样花边的精致路灯在他身后,再向上,是西餐厅的彩色圆玻璃花窗,被里面的灯照出五彩斑斓的璀璨,很像沈阳天主教堂上的那个小圆彩窗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,在这个日渐转凉的夜晚,千岱兰突然间想家。

    叶洗砚看着她的脸上真实的迷茫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”千岱兰说,“如果实在不行,我就换一份工作。肯定还会有其他店招导购——”

    叶洗砚没打断她。

    他始终噙着一点笑,看千岱兰。

    她一开始还有点迷茫,但越说越快,越说越顺,也越来越轻松。

    “高端牌子卖不了,也可以去中低端,我在广州和沈阳都做过,也去过哈尔滨的金太阳,”千岱兰诚恳地说,“个人服装店也行,批发市场也行,我有手有脚有美貌的,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要脑袋有脑袋的——活人不能被尿憋死,我肯定也不会混到没饭吃。”

    叶洗砚忍俊不禁:“我第一次听人将……和饭并列。”

    千岱兰却觉轻松多了。

    妈妈说她是那种“屎不拄腚不拉”“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”的性格,文雅一点说,就是喜欢“临时抱佛脚”。

    不过,叶洗砚居然连“尿”这种字都不说,真是文明人啊。

    “就是这样,”千岱兰说,“谢谢哥,我——”

    她站起来,打算找个地方,换掉身上这些昂贵的裙子,还给叶洗砚。

    “你能这样想,很好,”叶洗砚说,“刚好,今晚我也要回去。”

    千岱兰:“嗯?”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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