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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太大,两个人进去的时候,店里已经满了;好在外面还有块空地,撑起桌子,这个时候来吃烤肉的基本都是it行业的,下班晚,加班补贴多,还给报销打车费。殷慎言把摩托车钥匙还给同事,和千岱兰坐在最外圈的小矮桌子上,木碳把铁丝网烤得通红通红,他招手,要了两瓶啤酒。

    酒送上来,殷慎言起身去拿开瓶器,回来时,发现千岱兰一手一瓶啤酒,已经用牙咬开了。

    和小时候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她小时候也是这样,用牙开罐头,啤酒瓶子一咬就开;开黄豆酱、黄桃罐头,也是,先用牙咬着罐头盖用力往上掰,掰到轻轻“啵”一声,等空气进去后,再拧开就轻松了。

    “迟早啃掉你那俩大兔子门牙,”殷慎言说,“悠着点,别还没成老太太,牙先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切,”千岱兰说,“你可别在那里乌鸦嘴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?”殷慎言握着筷子,看她,“今天怎么这么晚下班?我还以为你得睡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惦记着你请我吃饭嘛,”千岱兰说,“就是为了这顿烤肉,我才空着这肚子,巴巴地等着你呢。”

    她这声大了,周围都是殷慎言的同事,几个人回头看到千岱兰,再看看殷慎言,一阵暗羡。

    “说这话,也不怕你男朋友吃醋,”殷慎言点了一根烟,夹在指间,吸了一口,盯着千岱兰,“和好了?”

    “没,”千岱兰捏着长筷子,将烤网滋滋乱叫的五花翻了个面,“想分手了。”

    殷慎言习惯性冷笑:“我就知道你还是——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僵在原地。直到手里的烟灰幽幽地掉落一截,狠狠烫了他一下,他才说:“分手了?!”

    “还没,”千岱兰夹起烤好的五花肉,往蘸料碟里一摁,“芝麻酱呢?没芝麻酱吗?”

    木碳烤出的烤得滋儿哇冒油五香肉,又焦又香,再裹点浓浓厚厚的芝麻酱,来点生菜,绝配。

    “北京人吃烤肉不蘸那个,”殷慎言倾身,按住千岱兰握筷子的手,一动不动,脖颈上青筋挣起,“什么时候和他分手?”

    “还没想好呢,不过可能也就最近的事吧,”千岱兰说,“你站起来干什么?咋这么激动?坐下——你烟灰快掉我烤肉上了啊啊啊啊啊别污染我的肉!!!”

    殷慎言顺手将烟丢地上,碾灭,漆黑漆黑的眼还在看她。

    “怎么想起来得要分手?”殷慎言问,“谁这么厉害,把你恋爱脑治好了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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