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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岱兰上前几步,耳朵几乎要贴在门上,她微微仰脸,一边难以置信地看叶洗砚那正派英俊的脸,一边心惊肉跳地听门外男友的话。

    她离得太近了。

    那种柔软馥郁的茉莉花香打着旋儿扑到他脸上,叶洗砚后退一步,手不得不松开门把手,垂在身侧,慢慢握紧。

    中指的茧抵住掌心,不知那种温热黏腻的濡shi,是他的汗,还是来自千岱兰下面。

    门外的叶熙京还在问他,关于千岱兰的事。

    他又敲门,几下,耳朵贴门上的千岱兰被震得往后躲了躲,像被伐木声惊动的松鼠,惊惶地往后躲了一下。

    后退时,千岱兰听到叶洗砚一声沉重的呼吸。

    就好像他刚才一直在屏息。

    千岱兰不安。

    她悄悄地闻了闻自己——自己现在味道很糟糕吗?应该不吧,他刚刚亲锁骨时明明像饿狼一样,还差点啃奈栀了。停,停止回忆,好尴尬好想杀了他。

    “哥,你还是让我进去说吧,”叶熙京说,“在外面这样……我害怕惊醒了岱兰。你不知道,她耳朵可好了,我甚至感觉到她现在就在听我们讲话。”

    “错觉,”叶洗砚说,“她听力不一定有你想象中的好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波澜不惊,此刻分外敏感的千岱兰,却觉这是讽刺,一定是赤、裸、裸的讽刺。

    讽刺她没有听出来男友和男友哥哥的声音吗?

    “我要睡了,”叶洗砚冷冷淡淡地说,“明天清晨我再找你。”

    “岱兰喜欢早起,我怕,”叶熙京说,“我们还是今天先对好话吧——今天晚上,是潘小贤生病,我去陪床,哥,你记得了吗?”

    千岱兰睁大了眼睛看旁边的叶洗砚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叶洗砚有没有记得,她算是记得了!!!

    “嗯,”叶洗砚不看她,说,“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哥,你也早点睡,”叶熙京很关心,“没听你骂人,你今天应该喝得不少。”

    叶洗砚说:“滚。”

    叶熙京终于放心地走了。

    叶洗砚没理他。

    千岱兰保持着半蹲姿势。

    两个人就这么安静了五分钟,直到门外再无任何动静,叶洗砚才直接说:“今天生病的人是伍珂。”

    千岱兰咬牙切齿,想说什么,又觉得不合适——叶洗砚是叶熙京的亲哥哥呢,亲疏有别,他现在站叶熙京那边很正常,护着人家也正常——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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