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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阿娘,阿爷忽地提着领子将时玉鸣拖出去。过了一会儿,院中传来革带抽打皮肉的声音。

    阿爷打人又闷又狠,少年开始时还一声不吭,后来终于发出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:“六娘自己要代我作诗的,她想听别人的评价,我到底有什么错……我错了!不该给阿娘告状!我错了!我错了!”

    阿爷仿佛和朱英闷声较劲一般,直到阿娘终于放下群青,冲出院落,叫阿爷不要打了,他才停下来,怒视着朱英。

    晚上,群青与鼻青脸肿的时玉鸣迎面,谁也没有理会谁。

    只是阿兄那张原本清俊的脸,实在滑稽,群青强忍住没有笑出声。

    两人擦肩,时玉鸣没好气地说:“阿娘说了,六娘你比旁人笨,书没读好,便不要想着出风头,丢人现眼。”

    时玉鸣又捂着腮帮子,混不吝地说:“阿娘说得不错,你阿兄我见过那么多娘子,你确实是最差的一个。你自小孤僻,又那么凶,总爱忤逆我,日后没人肯娶你!”

    群青拔脚便走,时玉鸣又“哎哎哎”起来,忍辱负重地说:“看看案上,阿爷给你留了东西。”

    群青一扭头,便见烛火之下,放着一只剥好皮的大柿果,用阿爷洗得发白的手帕垫着。

    她阿爷时余,是大楚骁勇的武将,立在巷口的身影像一座铁塔。在他第一次将她放出墙外的风筝拽回来,捏在手中时,群青便畏惧他,父女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生疏。

    阿爷不善言辞,不会与女儿相处,只好采用这样的方式,灯下的吃的玩的,尽数是给她的。

    她阿爷的爱,就像这个柿果。

    群青将柿果拿起来,拿到绣房慢慢啃了,便是领受了这默默的歉疚、没有言语的安抚。

   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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