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到家里。
看了眼熟睡中的母亲,她最近吃了周琛给的特效药,气色好了些。
我轻手轻脚地打开母亲的抽屉。
她有个小铁盒,里面装着些老照片和证件。
我从未仔细翻看过,但现在,我需要线索。
铁盒里大多是我的成长照片,还有几张父母的结婚照——母亲穿着简单的红裙子,裴凛则是一身廉价西装。
最下面有个信封,已经泛黄。
我小心拆开,里面是一张借款合同复印件,字迹模糊,但能辨认出“林建军借款给裴凛人民币伍拾万元整”的字样,日期是二十五年前。
借款人签名处被墨水涂掉了,但出借人签名清晰可辨——林建军,我外公的名字。
五十万!
在当年简直是天文数字。
我迅速拍下合同,放回原处。
——
下午的律师咨询像一场洗礼。
陈律师是周明的老同学,专攻婚姻财产纠纷,听完我的叙述后,他眼镜后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。
“这案子很有希望。”他推了推眼镜,“如果能证明裴凛故意隐瞒婚内财产,并且有转移资产行为,林女士至少能追回三成到一半的共同财产。”
“多少?”我声音发颤。
“保守估计……五十亿左右。”
这个数字让我头晕目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