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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,可以生气,也可以不相信我。

    我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她。

    她缓缓地说:我跟砚川,从来没有真正交往过。

    我皱眉。

    他喜欢我,这点我知道。她顿了顿,眼神平静,我们曾经很亲近,但我没答应他。那个时候我刚分手,不想再开始新关系。后来他认识了你,我们就渐渐疏远了。

    可你在他身边。我说,他跟我分手之后,所有人都说你们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因为他总是围着我转。她苦笑,我说什么,他都照做。我以为他会慢慢放下,但没想到他用了这种方式跟你说再见。

    我沉默良久:所以你今天来,是想告诉我……他其实一直是无辜的吗

    不是。她摇头,语气忽然冷下来,他确实做错了。他不该在不和你商量的情况下替你决定。他太懦弱了,也太自以为是。

    那你又是谁我盯着她,你在这个故事里,到底扮演了什么

    她的眼睛动了动,语气低了一些:我曾经觉得自己是无辜的。但后来我发现——我享受他对我的好,哪怕我不爱他,也没拒绝他。甚至在你们分手后,我还是接受了他为我做的一切。

    我看着她,忽然明白她今天来的真正目的。

    她不是为了替他解释,而是来为自己赎罪的。

    你知道吗她轻声说,他后来很孤独。我去看他办的展,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认真地活着。不是为了我,不是为了工作,而是为了表达自己。

    我没回应,脑子里忽然冒出沈砚川那些照片。

    他把我藏在镜头里那么久,却从不敢让我知道。他不是没爱过我,而是用错了所有方式。

    我今天跟你说这些,不是希望你能回到他身边。她慢慢地站起来,把包带挎好,我只是觉得……你有权知道真相。

    我抬头看着她:那他呢他知道你来找我

    她摇头:不知道,也不会知道。

    她转身离开,步伐干脆,没有留下一句话。

    我一个人坐在咖啡馆里,等冰美式化成常温,味道变得发苦。我却一口没剩地喝完了。

    晚上回到家,我打开电脑,开始查沈砚川的展览资料。页面跳出一篇采访,是本地一家文化杂志在展览开幕时做的专访。

    主持人问他:这次展览的主题是‘记忆’,你认为记忆对人来说意味着什么

    他答:记忆是我唯一可以不动声色去爱一个人的方式。

    我看着那行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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