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咬着牙按住伤口,屏住呼吸。只见一只受惊的野兔窜了出来,爪子踩在我刚留下的血印上,慌不择路地朝更深的林子跑去。

    是我太紧张了。

    可这紧张并非多余。当我在一棵老槐树下歇息时,终于在泥土里发现了不属于猎人的痕迹——那是几个模糊的靴印,鞋底刻着古怪的菱形纹路,旁边还散落着几枚黑色的铁砂,和爹爹胸口断箭的箭簇材质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他们果然从这条路撤走了。

    我顺着靴印往前追,伤口的疼痛渐渐麻木,只剩下一种近乎偏执的执念。日头升到头顶时,我在一片乱葬岗前停住了脚步。这里荒草丛生,散落着几口薄皮棺材,显然是村里无主的坟地。而在坟地中央,新翻的泥土格外刺眼。

    有人在这里埋了东西

    我拄着树枝一瘸一拐地走近,泥土里渗出的血腥味比村里更浓。刚扒开表层的浮土,就看到了一块染血的衣襟——和爹爹手里的帕子一样,布料边缘绣着残缺的云纹!

    心猛地一沉,我发疯似的用手刨土,指甲断了也感觉不到疼。泥土下露出的,是一具穿着灰布褂子的尸体,他的脸被钝器砸得稀烂,只有腰间挂着的药葫芦还勉强完整——那是王大叔平时装金疮药的葫芦!

    他为什么会被埋在这里

    我颤抖着翻开他的手掌,掌心里紧紧攥着一块碎玉,玉上刻着个模糊的凌字。这不是村里人的东西!难道王大叔在死前,从凶手身上扯下了什么

    吼——!

    突然,一声低沉的兽吼从乱葬岗后方传来,紧接着是金属碰撞的声音。我立刻伏低身体,从坟包的缝隙望过去——只见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,正围着一头浑身浴血的巨狼。他们手里的长刀泛着冷光,刀背上同样刻着我在断箭上见过的兽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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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畜生倒是难缠,不过耽误了咱们送‘货’,回去少不了皮肉之苦。其中一个络腮胡啐了口血沫,刀锋划破巨狼的腹部,老大说了,清溪镇的事不能留活口,连这畜生也得——

    货清溪镇不能留活口

    我的心瞬间凉透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原来他们是有预谋的!可他们为什么要屠村爹爹和村民们到底碍了他们什么

    巨狼发出一声悲鸣,猛地扑向络腮胡,却被另一人横刀斩断了前爪。就在它倒地的瞬间,我看到它脖颈下挂着个眼熟的铜铃——那是李婶家大黄狗的铃铛!它怎么会和巨狼在一起难道村里的牲畜也……
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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