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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澜安心里潮湿,一只胳膊圈紧怀里的小人,无声安慰。

    一整个周园里,都是周澜安为妹妹种植的桅子花香,明明是最温情的味道,可是在这一夜充满了悲情。

    没人知道,叶倾城能不能安然回来。

    所以,就好好道个别吧。

    爱与恨,都是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入夜,陆骁要走了。

    他站在黑夜里,居高临下地望着她,然后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,轻轻地披在她的肩上,算是最后的温柔吧。

    “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坐太晚,夜里还是挺凉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叶倾城仍是闭目,眼睫颤动。

    陆骁退后一步,淡淡一笑,双手插在裤袋里缓缓离开。

    经过那块小花圃时,桅子花香愈发浓郁,忽然他心生出念头,跨进花园里摘了一束洁白的桅子花,回到那棵榕树下,他想将它送给叶倾城,这样她睡觉的时候能安稳一些。

    只是,陆骁走回去时,长椅空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再无佳人,再无倾城。

    椅背上,是一件男人的西装外套,是他亲手披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陆骁走过去,轻轻拾起外套捏在手里,他仰头忽然笑笑,那束桅子花被轻轻地放在长椅上,随着男人脚步的远去,愈发洁白孤感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离开周园,陆骁回了家,他与叶倾城曾经的婚房。

    车缓缓开进大门。

    夜深,别墅里安安静静的,只有三三两两的地灯亮着。

    陆骁将车熄火,打开车门的时候,风里没有桅子花的香味。他一边走一边想着,后头他也辟出一块地来,种上一片桅子花,等到来年的六月,风里也会飘着桅子花味道,倾城一定会很欢喜。

    男人步履停住,脸孔一僵。

    倾城……

    他仰头,望着面前的别墅,这里不再是他与叶倾城的家。

    陆骁没有走进去,而是屈膝坐在了台阶上,西装外套扔在一旁,人从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来,低头点上火,他望着无尽的黑夜。

    心里,脑海里,是叶倾城的一滴泪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自打那夜后,陆骁没再看见叶倾城。

    没有她一丝一毫的消息。

    生意场上的应酬,他没有见过她,京市的名流宴会,她也不曾参加过。她像是淡出了名利场,最后的余温是超市买巧克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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