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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去了。

    邻县,离这里四十里地。

    没有车,没有钱,只有两条腿。

    我咬牙出发。

    脚底磨破了皮,我就用布缠着继续走。

    太阳晒得我头晕,我就喝井水撑过去。

    我知道,再晚一步,母亲就可能永远回不来了。

    走到半路,我遇见一个老中医。

    穿着粗布衣裳,背着一个药篓。

    他问:小姑娘,这是去哪儿

    我说:找我妈。

    他问:为什么找她

    我眼眶一红:她被卖了。

    他没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干饼,掰一半给我。

    他说:吃点东西,这路还长。

    我接过饼,眼泪掉了下来。

    我不认识他,但我觉得他是好人。

    到了邻县,我挨家打听。

    终于在一家大户门口,看到母亲低头扫地。

    她瘦了,脸上全是伤。

    我冲上去喊:妈!

    她抬头,愣了一下,眼泪刷地流下来。

    她想跑过来,却被一个女佣拦住。

    你是谁对方冷冷地问。

    我咬牙:我是她女儿。

    对方冷笑:你妈欠债,来这儿做工还账。你要接她走先把钱还清。

    我攥紧拳头,指甲掐进掌心。

    这时,那个老中医跟上来了。

    他看了看母亲的脸色,皱眉说:这女人身上有旧伤,还有内火郁结,是长期受惊吓导致的。

    他转头对我说:她需要调理。

    我知道,母亲不只是身体垮了。

    她的魂,也被这些人抽走了。

    我连夜联系了省城的那个记者。

    她曾采访过赵大山,知道他的事。

    我把那份伪造合同的照片,还有老中医的诊断记录和现场照片一起传过去。

    我说:帮我曝光他。

    她说:你不怕影响你学业

    我咬牙:我活着就是为了她。

    第二天,报纸出来了。

    标题刺眼:

    《村霸赵大山涉嫌非法拘禁妇女,伪造债务逼迫母女分离》

    配图是我母亲低头扫地的样子,还有我站在她身边握紧她的手。

    当天下午,学校来了通知。

    说我品行不良的指控被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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