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底下这么糊涂,这回不降职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晚到一步的江副团长和江宝儿看到这幅场景,脸上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。

    我学着江宝儿的样子,往张政委背后一躲,假装害怕地开口:

    爸爸妹妹,你们,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对不起,我真的知道错了,通知书我不和妹妹抢了,求求你们不要打断我的腿。

    众人闻言都愤怒地盯向二人,两人这才发现表情不妥,连忙换上一副慈爱又无奈的嘴脸:

    月儿,你误会了,你刚回来又要去上学,我和你妈就是舍不得你,和你开个玩笑呢。

    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敏感,听风就是雨的,闹出这么大的误会。还不快给叔叔阿姨们道歉。

    江宝儿也哭得楚楚可怜:

    是啊,姐姐,你真的误会爸妈了。我知道你恨我霸占了我的位置,想赶我走。可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抢你的大学名额啊。

    你怎么冤枉我都行,但是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爸妈。再说了,如果我们真有这个心思,又怎么会让你好端端站出来举报我们。

    气氛烘托到了这个份上,江副团长出来深深鞠了一躬:

    这孩子在乡下被教坏了,从小撒谎成性,又爱掐尖要强。子不教父之过,我给大家添麻烦了,实在对不起。

    他们俩一唱一和,围观群众也开始动摇。

    5.

    有人开始劝和:

    是啊,江家丫头,你是不是搞错了大学录取通知书那是说顶替就能顶替的吗

    这可是你亲爸,他怎么可能不疼爱你呢要我说啊,一家人还是要私下坐下来好好聊聊。江家丫头啊,你这么一闹,这影响多不好。

    我也懒得辩解,直接挽起袖子和裤腿,向他们展示手腕脚腕上深深的勒痕。

    他们怕我挣脱,每次都是怎么严实怎么绑。

    粗糙的麻绳把皮肤勒出了纵横交错的血痕,在瘦成皮包骨的手脚上,格外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众人看着这狰狞可怖的伤口,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    言语可以修饰,但实打实的伤痕做不了假。

    我只需默默垂泪,将众人的同情最大化:

    我,我真的没有说谎……

    张政委面沉如铁:

    好你个老江,背地里就是这么搓磨亲生女儿的!这件事我会一五一十地向上汇报,你就等着吃处分吧。

    又转头温和地对我说:

    好孩子,你放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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