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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脸色一变,四下看了眼:这不是我亲自做的,是法务部对接项目资料的时候发现的……

    你知道。我打断他,你知道,却没拦住。

    他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我笑了。

    所以我父亲是我人生的污点是你眼中不能说的秘密我拼了命做医生,救人无数,到最后被你们一句‘精神病家属’盖棺定论

    知夏,你冷静点……

    我很冷静。我盯着他的眼睛,我从来没这么清醒过。

    他张了张口,却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我转身离开,步伐坚定,背脊挺直。

    那晚我回到家,把那条月亮项链放进盒子,封上。

    我换了新的锁芯,把属于他的那把钥匙丢进下水道。

    第二天,我向医院正式递交了调职申请,转入外省的公立医院,任职时间:两周后。

    没有提前告知任何人,包括他。

    我以为他会找我,至少问一句:你是不是在逃

    可他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我搬家的那天,天灰蒙蒙的,下着小雨。

    林妍妍帮我提行李,一边抱怨:你到底图他什么

    我也想知道。我撑着伞说。

    火车站的人声鼎沸,广播反复播放着发车提醒。

    我站在检票口回头望了一眼,心里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陆予川没有出现。

    江杳也没有。

    他们谁都没来。

    也许,在他们眼里,我早就应该消失。

    我走上站台,坐进车厢,靠着窗,看着城市一点点倒退,离我越来越远。

    那一刻,我终于知道:

    那个总被叫错名字的人,不值得再回头了。

    5

    不属于任何人

    我以为离开那座城市,我就能和过去断得干净。

    可人带走了,心里的某些东西却像根倒刺,越是不碰,它越发肿胀疼痛。

    到南方的那天刚好是清明前夕,城里下了整整一夜的雨。出租车驶出高铁站的时候,我打开车窗,一股潮湿夹着泥土味的风扑进来,像是城市在低声喘息。

    新医院比我想象中更陌生也更冷清。我在分配文件上签了名,护士长帮我安排了单人值班宿舍,一张床、一张桌子、一盏不太亮的灯。

    她客气又机械地说:这边节奏没你原来医院那么快,但人情关系复杂些,沈医生,有什么不适可以和我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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