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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无数张细小的嘴,疯狂地吞噬、撕扯着他构成身体的精魂之力!他闷哼一声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一步,险些从香案上跌下。

    玉知徽只觉得那一链贯穿的仿佛是她自己的心脏!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,几乎窒息。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,汹涌而出,模糊了视线。她看到昆仑雪在锁魂链的侵蚀下痛苦地弓起背,看到他那双望向她的眼睛,里面翻涌着难以言喻的痛楚,以及一种……近乎解脱的平静这平静比痛苦更让她肝胆俱裂!

    放开他!他不是妖!他从未害人!

    玉知徽嘶声哭喊,声音沙哑得如同泣血,爹!娘!你们放开他!求求你们!他只是在教我……教我……

    她想说自由,可这个字眼在这森严的祠堂里显得如此苍白可笑。

    孽障!住口!

    玉崇山怒不可遏,气得浑身发抖,你已被这妖物迷了心窍!道长,快!快将这妖物彻底炼化,以绝后患!

    老道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,口中咒语念得更急。他双手紧握桃木剑,剑尖指向贯穿昆仑雪胸膛的锁魂链,一股更为污秽、阴邪的力量顺着锁链传递过去!

    昆仑雪的身体在锁魂链的侵蚀和咒法的双重折磨下,变得更加稀薄透明,边缘甚至开始溃散,化作点点微弱的青芒飘散。他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,却死死咬着牙,没有发出丝毫惨叫。他的目光,始终没有离开玉知徽,那里面翻涌着痛楚,翻涌着不舍,更翻涌着一种玉知徽此刻才终于完全看懂的、沉重如山的决绝!

    就在这时,昆仑雪的目光猛地一凝,死死盯住玉知徽腰间——那里,悬着一柄装饰性的、未曾开刃的短匕!那是她幼时习女红,用来裁剪锦缎的旧物。

    一个无声的、带着无尽悲怆与催促的眼神,如同惊雷般在玉知徽脑中炸开!

    瞬间,她明白了!彻底明白了!为何他颈间始终盘踞着那道锁链般的烙印!那烙印,那锁链,从来就不是偶然!那是昆仑雪之灵永恒的诅咒!是玉家世代供奉这凶剑,以血脉为牢笼,对剑灵设下的禁锢之印!锁魂链不过是引动了这早已存在的诅咒!唯有剑主亲手弑灵,以血为祭,方能斩断这宿命的枷锁!

    不……不……

    玉知徽绝望地摇着头,泪水疯狂奔涌。她做不到!她怎么可能亲手将剑锋刺向他

    昆仑雪的眼中闪过一丝焦急,那无声的催促几乎化为实质的呐喊!锁魂链的乌光疯狂侵蚀,他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、破碎。他猛地挣扎了一下,锁链哗啦作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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