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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小凤凰——那是言朔照着她发间的簪子描的,歪歪扭扭的线条里透着股子狠劲,像极了那日护着爹爹时攥紧的小拳头。

    车窗外忽然掠过片金黄,她掀起车帘,看见道旁的银杏叶正追着车架跑,忽然想起谢清砚说过,滇州的风会替人传信,只要顺着风喊名字,天上的银杏叶就会把话带给想等的人。

    “羡之,”她忽然叫住骑马的人,“你说清砚现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宿羡之笑出声:“清砚的性子,大概再教言朔读书,对了陛下,您带的那箱银锁模具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前方忽然传来马蹄声。

    暗卫首领翻身下马,单膝跪地时,斗篷上的雪粒抖落在车辙里:“陛下,前方三十里便是滇州界,沈副将率卫戍军来迎了。”

    车帘被风掀起角,楚容朝看见漫天飞雪中,那杆绣着“谢”字的军旗正猎猎作响。

    军旗下方,个小小的身影正扒在沈越的马鞍上,手里攥着片金黄的银杏叶——哪怕隔得远,她也能看见孩子袖口晃荡的银锁,还有发间别着的、那支她去年让人送去的玉兰花小簪。

    “朔儿!”她忽然掀开帘子,踩着积雪跑过去,发间玉兰花簪在风雪里晃出片白影。

    言朔听见声音,眼睛登时亮起来,从沈越怀里挣出来时摔了个屁股蹲,却顾不上疼,攥着银杏叶往她怀里扑:“娘亲!爹爹说娘亲会踩着银杏叶回来!”

    楚容朝接住孩子时,触到他掌心粗糙的茧——那是谢清砚教他握剑时磨出来的。

    言朔把银杏叶举到她眼前,叶面上还留着道浅疤,像只展翅的小凤凰:“娘亲看!这是爹爹替我刻的‘朝’字!”

    风雪忽然停了些,阳光穿过云层,在孩子发间镀了层金边。

    楚容朝忽然看见不远处的谢清砚,正牵着马站在银杏树下,衣襟上还沾着未化的雪,腰间玉佩坠着的穗子,是她去年亲手编的藕荷色。

    他望着她笑,指尖摩挲着马背上的小包袱——那是言朔非要带着的、装着她寄来的所有信笺的檀木匣。

    “朝朝。”谢清砚走过来,替她拂开额前被雪打湿的碎发,指尖触到她发间的玉兰花,“滇州的银杏落了大半,不过我留了片最黄的,给朔儿夹在给皇祖母的信里了。”

    言朔忽然想起什么,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,糖霜山药的甜香混着雪气涌出来:“皇祖母让带的!说比御膳房的好吃!刚才宿爹爹给的,爹爹你尝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宿羡之忽然凑过来,指尖戳了戳孩子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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