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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真不知道!真不知道您的身份啊!!!求您高抬贵手,他不懂事,我们赵家愿意倾家荡产弥补!!!

    光柱中的林战微微侧过头,冰冷的目光终于落在这如同烂泥般匍匐在地的男人身上。怀抱里朵朵还在因为刚才的恐惧而微微发抖,小手死死抓着他染血的衣襟。

    他不懂事,

    林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每一个字却都像在冰面上重重凿过,那我死在他爹卖的放射性铅盒里那七个兄弟……是不是,也该原谅你们啊赵老板

    赵德海磕头的动作陡然僵住了!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全身的血液,那张涕泪交加的脸庞瞬间一片死灰,嘴巴无意识地张开,发出嗬…嗬…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。最后的侥幸也碎了!原来他们赵家那点不干净的秘密,对方早已如掌上观纹!他身体一软,像一滩真正的烂泥一样,再也跪不住,瘫倒在了冰冷的泥水里。他儿子赵天豪站在旁边,眼睛死死贴着那把冰冷的刀,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灭顶之灾。巨大的恐惧压倒一切,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温热湿痕,腥臊的味道混入了空气,又被强风吹散。他身体筛糠般的抖变成了剧烈的痉挛,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,顺着林战的手臂一点点瘫软下去。最后一点强撑的意识消失前,他眼前只有父亲那瞬间失魂、如同死人般灰败的脸孔。

    晨风带着一种久违的清冽拂过城市。ICU病房的巨大落地窗外,天际泛起温柔的鱼肚白。阳光努力地穿透层云,将一抹暖金色洒在病床旁。

    朵朵身上那些复杂的监护管线已经拔掉了大半。女孩小小的身体蜷在雪白的被子里,脸上的苍白退去了一些,泛起稚嫩的、属于生命的柔润粉色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,上面还沾着一点点水汽凝结的霜痕,在晨光里莹莹发亮。

    林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手里捧着一碗温热的、软烂的白粥,正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搅动着热气,然后用唇边试过温度,才轻轻送到女儿嘴边。朵朵乖,再吃一点,医生伯伯说吃光光才能好得快。

    女孩顺从地张开小嘴,眼神依赖地黏着爸爸的脸。她的目光忽然被床头吸引,一只歪歪扭扭、针脚甚至有些粗劣、但布料温暖柔软的土黄色小布老虎,不知何时安静地趴在了枕边。造型憨憨的,嘴角似乎还缝歪了,带着一种笨拙的可爱。

    顺着林战的目光看向病房门口方向,只来得及捕捉到一点藏蓝色的军装衣角消失在门框后,带着一种干脆利落的寂静。

    林战把空粥碗轻轻放在一旁的小桌上,替女儿掖好被角。心里的某处被拉扯得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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