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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他们的痛苦,我能理解,但他们的懦弱,让我不能原谅。

    那些涂鸦,是我在药物作用下,意识模糊时,用尽最后一丝清醒,以我独有的方式,记录下张强给我注射药物的日期、剂量,以及他那些金融犯罪的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那些碎纸,是我在极度绝望中写下的遗书,以及指向电脑里更核心证据的提示。

    我的完美主义,让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依旧记录所有的证据。

    而那台旧电脑里面,有我偷偷录下的录音,还有客户资金流向的原始记录。

    不,不要。

    我声嘶力竭地尖叫,冲过去阻止他们,可我的手却一次次穿过他们的身体。

    我的声音,他们听不见,我的存在,他们感知不到。

    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,将我用生命留下的希望当作垃圾。

    这个曾经许诺我一生一世的男人,这个亲手将我推入地狱的恶魔。

    我的灵魂在哭泣,却无人能懂。

    同事将那台老旧的电脑主机抬了起来。

    张强不悦,死死盯着面前那台笨重的电脑主机。

    2

    清理工作开始了,带着嫌恶、好奇和例行公事。

    老同事们一边抱怨着我生前的怪癖,一边将那些涂鸦墙纸大片撕下,揉成一团扔进垃圾袋。

    啧啧,以前还说陈晓然有洁癖呢,看这宿舍乱的,简直像个垃圾堆。

    谁知道呢,人不可貌相啊。平时看着文文静静,背地里不知道搞什么名堂。

    张强站在一旁,双手插在裤袋里,冷漠地指挥着:动作快点,下午还要开会。这些东西,越早处理掉越好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时不时扫过那些涂鸦和碎纸。

    我看着,心如刀绞。

    那些涂鸦,每一个符号,每一个看似随意的转折,都是一个密码。

    比如一个螺旋状的符号代表特定药物的名称缩写,旁边的短横线数量代表剂量,而围绕符号的点,则对应着日期。

    而那些碎纸,是我遗书的残片,是我对电脑中关键文件路径的提示,是我对张强犯罪手法的最后控诉。

    我将它们撕得极碎,每一片都只有指甲盖大小,而且故意打乱了顺序。

    我痛苦地看着一个年轻员工,大约是那两个新人中的一个,他拿起一把扫帚,将散落在地上的碎纸片扫成一堆,然后用簸箕撮起,毫不犹豫地倒进了黑色的大垃圾袋。

    那些承载着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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