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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啵——!

    一股更加汹涌的、仿佛无数指甲刮擦玻璃的尖啸(依然无声却震得林晚大脑剧痛)从水镜深处爆涌而出!水面激烈地搅动,水花四溅,无数惨白的手臂和扭曲的面孔更加疯狂地向上拥挤,试图冲破水面!

    水姑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,枯树皮般的面孔在煤油灯下惨然灰白,她猛地抓住林晚冰冷的手腕,力道大得如同铁钳,嘶声低吼:

    煞气……惊醒了!它们……在找引路祭品了!它们感应到你了!天一亮……他们就会来抓你了!

    第三章:煞起于渊

    水姑破屋里的水镜如同沸腾的油锅,腥咸冰冷的水汽裹挟着无数濒死的尖啸直冲屋顶!林晚被那扑面而来的怨毒和绝望逼得几乎窒息。手腕上水姑枯爪般的钳制力道奇大,勒得骨头生疼。

    咚——!第二声沉闷的鼓点带着更强的震颤感从远处炸响,如同重锤敲在绷紧的鼓膜上,也将水镜中翻涌的怨灵激得更加疯狂。

    快!水姑声音嘶哑如裂帛,猛地将林晚推向通往后门的小路,塞给她一个冰冷刺骨的、形似小小龟甲的东西,贴着心口放!它能暂时盖住你的‘气’,让那些东西暂时嗅不到你!天亮之前,想办法往西南去!别回村!

    她口中的西南,正是那片白骨为底的——缚骨潭水库。

    林晚攥紧那枚刺骨的龟甲塞进衣领,冰冷的触感紧贴着疯狂跳动的心脏。她甚至来不及问水姑自己,一头撞进如墨的夜色。身后,破屋里传来水姑高亢怪异、仿佛对抗风浪的吟唱声。风更大了,带着海腥和一种…腐败内脏的腥气。

    逃离柴房后的狭窄小径,林晚刚踉跄着靠近村子边缘最近的一口水井,一个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!

    鬼啊——!水!井水!!

    几个早起打水备礼的村妇惊恐地围在井口,手中的木桶打翻在地。其中一个指着井里,脸色惨白如纸,抖如筛糠。林晚心头剧跳,借着远处灵棚未熄的惨淡灯光凑近几步看去。

    井口深处,原本清澈的水面翻涌着令人作呕的暗红色,像凝固的血块被打散稀释。更可怖的是,那些暗红色中,夹杂着丝丝缕缕如同黑色水草般的东西在缓缓扭动、缠绕、上升!仔细看去,哪里是水草,分明是无数细软的、纠缠在一起的……胎发!带着某种黏液的反光!

    血!井水都变血水了!

    还有娃娃的头发!作孽啊!

    祠堂!快去祠堂看看!

    恐慌瘟疫般蔓延。紧接着,更恐怖的事情发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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