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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。

    身遭一切归于阒然。

    “回马车,”戚白商轻咬牙,起身,“在他们回来之前,离开此地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老马追着风声,在月色下一路狂奔。

    车内,温暖的烛火驱散昏暗,戚白商半脱力地靠在案几旁。

    想起今夜那长剑冷芒,戚白商不由慢吞吞抬手,轻覆上颈侧。

    “嘶。”

    案旁,戚白商蹙眉:“连翘,镜子。”

    接来铜镜,戚白商看了眼颈下——

    雪白如凝脂的颈侧,显起一道分明而刺目的红痕。

    这是林中救她的第一箭。

    而那要她命的第二箭,若是没躲开,恐怕就不是小小一处擦伤的结果了。

    连翘一边给戚白商上药,一边咬牙切齿:“那人简直是个疯子!怎能如此不管不顾!他们到底是什么人、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!?”

    紫苏凝眉:“我看林中甲士提着的长刀,有些像陌刀……”

    “够了。”

    戚白商轻哑着声,打断。

    一两息后,烛火下,苍白羸弱的美人轻撩起眸,语气倦懒懈怠:“哪有遇见什么人。”

    连翘欲言。

    “不想被灭口的话,就记住了。”戚白商慢慢吞吞合上眼:

    “今夜,我们谁也没见过。懂么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骊山,栖霞谷,玉良山庄。

    此地是骊山北峰内的一处闲庄,远在京郊,又难耕作,荒废已久。

    近十数年,山庄地契在不少缙绅富商手中转过,不知往复了多少次,终于在两年前被人购置下来,重新修缮。

    一大笔山似的金银砸下去,这才有了如今这番灵幽雅致之貌。

    “天都没亮……”

    山庄正堂内。

    云侵月没生骨头似的,斜斜倚在侧座的靠凳上,困得哈欠不停。

    “昨日追了半座骊山,又连夜给那半死不活的少年送入京中吊命,结果今晨未到卯时就起,还要拉我陪同——你家侯爷莫不是脑子有疾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旁边的立柱后,站着个随从打扮的男子,此刻对云侵月的话充耳不闻,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柱子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云侵月晃了晃脑袋:“不对,昨夜我睡梦中,总听着后山像有森森鬼叫似的动静——定是你家侯爷亲自提审了蕲州那俩倒霉蛋,他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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