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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,痂皮终于脱落。何夕依然每天准时出现在实验室,手里的药膏管已经瘪下去一小截。

    何夕正在实验室小心翼翼地帮我涂药,别动,他戴着无菌手套的指尖沾着冰凉的生长因子凝胶,另一只手轻轻托住我的后颈,抬头——对,就这个角度。

    这个角度,我的视线刚好落在他发顶。

    何夕的黑发总是带着点不驯服的蓬松,此刻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蓝调光泽。

    他忽然凑近检查伤口,发丝擦过我的鼻尖,我鬼使神差地捻了捻指尖,心想这要是只猫,现在大概已经忍不住把手指埋进那团蓬松里了。

    突然被推开的门给这个隐秘的念头按下终止键。

    谭渊站在门口,眼睛死死盯着何夕搭在我颈间的手指。

    有事吗我迅速站起身,上次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。

    安秋,我没同意……

    无法预料谭渊还会有多少语出惊人的话,我硬着头皮说走,出去说!

    何夕一把拉住我的手腕,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我心尖发颤,我跟你一起。

    不用,我想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,我会小心的。我挣开他的手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
    何夕眉头紧皱,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我读不懂的情绪。

    可我还是转身走向门口,任凭谭渊的影子像阴云一样笼罩着我。

    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,却也比不上心里翻涌的钝痛。

    丽山湖畔的柳枝低垂,谭渊讥笑地看着我,手都伸到你脖子上了,就这么急不可耐

    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,我先走了。

    安秋,我可以不计较你跟他之间的那点事,只要你愿意跟我和好。

    我真是谢谢你的大度,礼尚往来的话,我是不是应该跟你和小三大被同眠了。

    谭渊邪着嘴角笑了笑。

    谭渊,你真是成功地恶心了我一把。滚吧,别再来打扰我!

    安秋,你不来读研的话,我们也不会出问题。你就非得要读研吗那该死的实验比我还重要吗

   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。不是异地才出问题,是异地才让你暴露出本性。

    幸好有这个机会让我看清楚你,以前是我眼瞎,现在我及时止损。

    谭渊的手伸过来的瞬间,我下意识后退,鞋跟却磕到湖岸的碎石。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人发疼。推搡间,后背突然一空——整个世界天旋地转。

    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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