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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的呛咳,他佝偻着身体,一手扶着墙壁,一手死死捂住胸口,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。他脸上那条新鲜的疤痕因痛苦而扭曲着,泪水、汗水混在一起,狼狈不堪。他抬起赤红的眼,死死盯着我,那眼神里的绝望和恨意,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。

    祁晚秋……

    他喘息着,声音破碎不堪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沫里挤出来的,你告诉我……这些年……你看着我的时候……你那些笑……那些眼泪……那些……你他妈到底是在对谁!

    他猛地指向门口风雪中的傅寒川,用尽全身力气嘶吼:

    是在对他这个幽灵!还是对我这个……被他操控的、彻头彻尾的……可怜虫!!

    操控两个字,如同最后的丧钟,狠狠敲在我的心上。

    我浑身剧烈一颤,最后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。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,顺着冰冷的门框,缓缓滑坐下去。昂贵睡袍的丝质面料摩擦着地面,发出细微的、如同叹息般的声响。

    冰冷的触感从臀部蔓延上来,却远不及心底那万分之一寒意的刺骨。

    我瘫坐在冰冷坚硬的门厅地板上,背靠着同样冰冷的门框。昂贵的丝质睡袍下摆散乱地铺开,像一朵骤然凋零的花。彻骨的寒意从地面、从门框、从四面八方疯狂地钻进骨头缝里,身体却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连颤抖都变得微弱。

    前方,风雪依旧在玄关洞开的大门处肆虐。傅寒川的身影立在那里,如同一尊沉默的、落满新雪的黑色界碑。肩头的积雪在暖气的侵袭下缓慢融化,深色的水渍无声地洇开。他的脸在明暗交错的光线下,一半清晰,一半隐在阴影里。那颗鼻翼右侧的痣,清晰地烙印在光洁的皮肤上,像一个永恒的、残酷的坐标。

    他没有动,没有言语,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滑落在地,眼神深邃得像暴风雪前的深海,平静得让人心头发怵。那目光,不再是久别重逢的凝视,而更像是一种……冰冷的审视或者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漠然仿佛眼前这场因他而起的、撕心裂肺的崩溃,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,甚至……掌控之内。

    通过傅司寒的眼睛……

    这七个字,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,反复地、狠狠地凿击着我已然破碎的认知。每一次回响,都带来更深一层的寒意和更强烈的荒谬感。胃里翻江倒海,恶心得几乎要呕吐出来,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身后,傅司寒那绝望到癫狂的嘶吼和呛咳声渐渐微弱下去,只剩下沉重而痛苦的喘息。我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他此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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