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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腕上的绷带从袖口露出一截白边。

    阳光照在他脸上,皮肤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苍白,能看见底下青紫色的血管。

    当林深的手指拂过他耳际时,他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,像被风惊动的蝶翼。

    谢谢你来接我们。林深突然转头对我说,笑容真诚得陌生∶小屿说想先去湖边看看。

    后座上的顾屿望着窗外,眼神空茫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林深的新公寓明亮通透。

    原先那些监控设备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满墙的艺术画册。

    客厅中央摆着崭新的画架,旁边是顾屿最爱的那个颜料牌子。

    惊喜吗林深从背后环住顾屿的腰,却在对方身体僵硬的瞬间立即松开∶我联系了策展人,他说等你准备好……

    顾屿的目光扫过画架,又迅速移开:我想休息。

    好,好。林深连忙引他走向卧室∶床垫是按你喜欢的硬度定制的。

    房门关上后,林深转向我,眼里闪着奇异的光:他今早自己挑了衣服。虽然没说几句话,但医生说是正常反应……创伤后的自我保护……

    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变成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我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荆棘指环不见了,只留下一圈淡淡的戒痕。

    心理咨询还在继续我问。

    每周三次。林深下意识摸了下小臂的针孔,张医生建议我搬离旧公寓,消除触发环境。

    他苦笑∶我甚至不敢用以前的古龙水……护士说急救时他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就痉挛……

    厨房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。

    我们冲进去时,顾屿正盯着地上的果汁杯碎片,右手悬在半空,微微发抖。

    别动!林深拦住要去拿扫把的保姆,自己跪下来一片片捡∶小屿你去坐着,这里我来……

    顾屿没动。

    阳光透过纱帘照在他身上,投下的影子单薄如纸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落在林深渗血的的手指上,嘴角突然抽动了一下,那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微笑,却透露着淡淡的悲伤。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康复师每天上午十点准时到来。

    我第三次探望时,正遇上她在教顾屿用左手做复健训练。

    彩色橡皮筋缠在指间,需要按特定顺序拉伸。

    很好,再来一次。康复师鼓励道∶想象你在调颜料……

    顾屿的手指突然痉挛,橡皮筋崩断,在他指腹留下细小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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