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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得像一扇没关好的窗。

    不适应这种场合我走到他身边,递给他一杯柠檬水。

    顾屿像是被惊醒般颤抖了一下,随即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:有点。我以前很少参加这种聚会。

    艺术家都这样我指了指他衬衫上沾到的一点颜料痕迹。

    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:您怎么知道我是画画的

    猜的。我微笑∶林深喜欢收藏艺术品。

    顾屿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复平静:是啊,我们是在画廊认识的。

    他低头抿了一口水∶他说我的画让他想到被雨淋湿的蝴蝶。

    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颤。在灯光下,顾屿的睫毛确实像沾了雨的蝶翼。

    程哲。林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,带着几分醉意和明显的不悦。

    他大步走过来,手臂占有性地环住顾屿的腰∶在聊什么这么开心

    顾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,又很快放松:在说我的画。

    他的画很美。林深的下巴抵在顾屿肩上,目光却锁定着我∶不过最近我不让他画那些阴暗的东西了。对吧,小屿

    我看到顾屿的手指紧紧攥住了玻璃杯,指节发白:嗯。

    为什么我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林深笑了,那笑容让我想起我们小时候,他决定要赢下某场竞赛时的表情:因为他现在有我了,不需要再画那些痛苦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穿过顾屿的发丝∶我要他只画明亮的、快乐的色彩。

    顾屿垂下眼睛,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所有情绪:林深对我很好。

    这句话听起来像一句咒语,又像一句求救。

    聚会接近尾声时,我去了趟洗手间。回来时,在走廊拐角处听到了压低的声音。

    第三次了。是林深的声音,冰冷得不像喝醉的人∶那个女策展人一直在看你。

    我只是礼貌性地......

    我看到了她碰你的手。林深的声音更低了,带着某种危险的平静∶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。

    一阵沉默后,我听到顾屿轻柔的回答:对不起,以后我会注意。

    当我故意加重脚步声走近时,看到林深正温柔地整理顾屿的衣领,而顾屿仰着脸看他,表情虔诚得像在仰望神明。

    他们看起来如此般配,如此相爱,以至于走廊里那段对话仿佛只是我的幻觉。

    要走了我装作刚过来的样子。

    林深自然地揽过顾屿:嗯,小屿明天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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