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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油饼干香气,猛地扑了我一脸。

    屋内站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,系着一条有点滑稽的粉色小熊围裙,鼻梁和脸颊上蹭着几道白花花的面粉。

    他手里端着一个烤盘,上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圈金黄色的、形状完美的心形小饼干。

    他显然被我刚才的怒容吓到了,脸瞬间涨得通红,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:林,林小姐,对不起吵到你了……

    声音小得像蚊子哼。

    我所有准备好的质问和怒火,一下子卡在喉咙里,被这完全出乎意料的画面和扑鼻的甜香冲得七零八落。

    我听说你最近天天加班回来很晚。

    他眼神躲闪,不敢看我,声音越来越低,就想烤点饼干给你当明天的早餐。

    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越过他高大的肩膀,瞄向他身后玄关。

    一个敞开的垃圾桶里,堆满了焦黑扭曲形状诡异的不明物体,旁边还可怜兮兮地躺着几个同样惨不忍睹的烤盘。

    但总是烤不好。他沮丧地指着那堆焦炭,火候太难了浪费了好多材料。

    最后,他像是鼓足了勇气,小心翼翼地把那盘唯一幸存的心形饼干往前递了递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还有一点点期待。

    这盘心形的终于成功了。

    楼道的声控灯灭了,只剩他门里溢出的暖光笼罩着我们。

    我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,震得耳膜发麻。

    我几乎是僵硬地伸出手,接过了那盘沉甸甸的还带着余温的烤盘。

    3.

    烤盘的温热透过指尖传到手心。

    我看着眼前这个窘迫得不行的大高个,又低头看看手里这盘堪称完美的心形饼干,心里的怒气彻底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尴尬,和一丝奇异的触动。

    呃……

    我清了清干涩的嗓子,试图让语气听起来正常点,谢谢,但是凌晨一点烤饼干

    话一出口,还是感觉有点生硬。

    他更窘迫了,抬手挠了挠沾着面粉的头发,结果蹭得更多:我白天要上班,只有晚上有空练习,而且我以为你加班回来会饿……

    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。

    我猛地想起来,好像是有那么一两次,我在电梯里疲惫地抱怨过加班饿得前胸贴后背,大概是被他听到了。

    原来不是故意制造噪音骚扰邻居,而是为了给我做早餐。

    这个认知让我耳根有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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