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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不祥的预感,难道是有人在里头放了东西?

    一想到这儿,钟离烟只觉得身子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。

    为了验证自己那可怕的猜想,她赶忙转头去看自己枕头上那处被戳出的窟窿,然后颤抖着双手提起枕靠,小心翼翼地倒置着抖了抖。

    刹那间,从那个窟窿口倒流出来了如出一辙的黑色粉末

    果然。

    有人要害她!

    而且还是这么阴毒的手段!

    还没等她从这震撼又惊恐的神思中回过神来,忽然,门口传来了白芷清脆的声音:

    “贵人,临泽太医来给小主请脉了。”

    “本宫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钟离烟猛地回过神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无异。

    随后,她强自镇定下来,手忙脚乱地将绣盘放置在了洒出的粉末之上:

    “你们侯在门口即好。”

    白芷本已经抬脚准备往殿里走了,听到这话,那脚顿时停在了半空,又缓缓放下,只能满心疑惑地与秋水在殿门站着。

    她有些愕然的抬头,拧了拧眉,又看向了秋水那一脸没当回事的模样,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起来:

    怎么昭贵人每次见临太医,都要让她们两个宫女在门口候着呢。

    虽说青天白日的,大门也正大光明地大敞开,但贵人的这些举动,怎么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?

    她与秋水并立而站,可思绪却早已飘进了殿中,心里的疑惑就像雪球一样,越滚越大。

    说起来,这个临泽太医,好像也是昭国人来着

    临泽提着医箱,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,款款走进了殿内。

    他的身子恭敬地半鞠着,倒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般轻挑了

    钟离烟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他的脚步,眼神里透着警惕和不安,直至临泽停在了她的身前。

    只见临泽行云流水般地摆出白绢,准备搭脉,动作一气呵成

    临泽的眸子在眼中顿了片刻,随后慢慢开口道:

    “贵人的身子一切安好。”

    钟离烟轻轻颔首:

    “有劳临太医。”

    可谁知,临泽却突然跪直了身子,一改之前的恭敬,放肆地盯向她。

    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让人不舒服的探究,紧接着,他裹挟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: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那贵人又为何频频向太医院要补药呢?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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