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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久远的黄。他随手捻动书页,动作忽然顿住——一滴浓稠的、近乎黑色的暗红液体,正从纸张深处缓缓渗出,在空白的扉页上蜿蜒爬行,像一条有了生命的虫子。

    你正按‘命运剧本’表演‘太傻’角色。

    血色的字迹带着一种粘腻的恶意,无声无息地浮现。

    陈默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,紧接着疯狂擂动。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,昏黄的路灯下,只有堆积如山的废料和呼啸而过的寒风。

    撕毁剧本者,血为钥匙,意为刀。

    新的字迹继续渗出,带着一种尖锐的、诱惑般的指令。

    小伙子,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废品站那个小小的铁皮棚子里传出,守摊的老头手里攥着个看不清颜色的酒瓶,浑浊的眼睛瞥了眼陈默手里的书,咧开缺了牙的嘴笑了笑,那书晦气!年头老久了,之前收废纸收来的。翻都翻不开,还老渗红水儿,吓人得很。听老叔一句,扔了吧,别捡些破烂玩意儿回来,人已经够傻了,别真傻到家喽。

    老头灌了口酒,不再看他,仿佛那本书是某种不可言说的瘟疫。

    陈默没吭声,紧紧攥着那本诡异的《太傻》。老头的话语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噪音。他把书揣进油腻的工装内兜,冰冷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衣服贴着他的肋骨。那里,似乎有颗沉寂已久的心脏,被这冰冷的异物骤然按醒了一角,发出沉重而不甘的跳动声。

    当晚,工棚里鼾声如雷。陈默缩在靠窗的硬板床上,借着窗外工地上投进的惨淡灯光,再次翻开了那本《太傻》。他尝试翻动内页,原本空白的、渗出血字的扉页之后,每一页都变得如同岩石般沉重粘黏,完全无法翻阅。只有扉页上那两行血色字迹,在昏暗光线下依旧刺眼。

    精疲力尽的混沌中,他沉入梦乡。梦变成了粘稠的沼泽。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破败的提线木偶,关节处被无数冰冷的、看不见的线扯动。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又闭合,发出单调刺耳、如同广播剧里旁白般冰冷的声音:我太傻……我太傻……我就是个傻子……

    嘲笑声在梦里化作实质的风暴,一遍遍撞击着他的耳膜和灵魂。他徒劳地挣扎,线却越缠越紧,仿佛要将他撕裂,勒入骨髓。

    嗬!陈默猛地从噩梦中惊醒,浑身冷汗涔涔,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。狭窄的工棚里依旧鼾声此起彼伏。他急促地喘着气,手不自觉地伸向胸口那本书。黑暗中,一种温热的触感从那里传来,书页竟然像是……在发烫

    他猛地抽出书,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、工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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