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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,又在下一秒被抽干,留下刺骨的冰冷。他死死盯着那三个用凝固的血液写成的字,每一个扭曲的笔画都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,烙进他的灵魂深处。

    救救我!

    无声的尖叫在他颅内疯狂震荡,几乎要撕裂他的耳膜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,他猛地捂住嘴,踉跄着后退一步,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,才勉强没有瘫软下去。空气里似乎弥漫开一股若有若无的、铁锈般的腥甜气味,混合着老房子特有的霉味,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。

    李老头的话不再是模糊的传闻,而是冰冷残酷的现实,带着血淋淋的细节砸在他面前——二十年前,一个女人,死得很惨,就在这堵墙的另一边!

    那昨晚的搬家声昨天的敲墙声刚才那疯狂的撞击

    陈默猛地打了个寒颤,巨大的恐惧像冰水从头浇下。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出了狭小的浴室,反手砰地一声重重摔上门,仿佛那扇薄薄的门板能隔绝墙里渗出的绝望和怨毒。他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撞击着肋骨,发出沉闷的巨响。他蜷缩在门后的阴影里,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从厨房拿来的剁骨刀,冰凉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,却成了此刻唯一能抓住的、聊胜于无的依靠。

    黑暗的客厅里,只有他粗重、紊乱的呼吸声在死寂中回荡。他不敢开灯,生怕光亮会惊扰到墙里的东西,或者……引来别的什么。时间失去了意义,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。他竖起耳朵,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,捕捉着墙壁另一侧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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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死寂。

    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
    仿佛刚才浴室里那狂暴的敲击和墙皮下的血字,只是他精神崩溃前的幻象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几分钟,也许是几个小时。就在陈默紧绷的神经因为过度紧张而开始产生嗡鸣般的幻听时——

    声音又来了。

    这一次,不是狂暴的撞击,也不是之前那种空洞的轻叩。

    是另一种声音。

    一种极其轻微、极其规律、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……节奏感的声音。

    嗒…嗒…嗒嗒…嗒…嗒嗒嗒…

    声音非常微弱,像是用指甲或者什么细小的硬物,在极近的距离内,一下下地刮擦着墙壁内部。它断断续续,却异常执着,每一次停顿都精准地踩在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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