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缠上了

    陈默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挥挥手示意他别烦。他盯着电脑屏幕,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扭曲变形,仿佛变成了墙上剥落的碎片。隔壁空置了二十年凶宅那昨晚的敲击声……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李老头的话像冰冷的毒蛇,缠绕着他的思绪,越收越紧。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工作,但每一次隔壁工位轻微的挪动椅子声,或者走廊里稍重的脚步声,都让他像惊弓之鸟一样猛地一颤。

    熬到下班,陈默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回了那栋令人窒息的老楼。站在1602自己的房门前,他掏出钥匙的手都在微微发抖。开门进去,反手锁好门,又加上了防盗链。屋子里死寂一片,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。他靠在门板上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几乎要撞碎肋骨。

    他不敢开灯,生怕光亮会惊扰到隔壁那不知名的存在。黑暗像粘稠的墨汁,包裹着他。他竖起耳朵,捕捉着墙壁另一侧的任何一丝动静。

    咚。

    声音再次响起。就在客厅与隔壁1603紧挨着的那面墙。比昨晚更清晰,更近。仿佛那敲击的东西,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,正对着他。

    咚…咚…咚…

    间隔很短,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规律性。一下,又一下,不紧不慢,却像冰冷的锤子,精准地敲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。

    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止,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,耳朵里嗡嗡作响。他死死地盯着那片发出声音的墙壁,黑暗中,它像一张沉默而巨大的嘴,随时准备吞噬什么。他猛地冲进厨房,抄起一把沉甸甸的剁骨刀,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稍微找回了一点支撑。他背靠着厨房冰冷的瓷砖墙,刀尖对着客厅的方向,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。

    敲击声停了。

    死寂重新降临,比之前更加沉重,更加令人窒息。仿佛那东西……知道他在听,在等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,握着刀柄的手心滑腻腻的。就在他紧绷的神经快要断裂时——

    咚!咚!咚!咚!咚!

    声音骤然爆发!不再是客厅的墙壁,而是来自……浴室的方向!密集、急促、狂暴!不再是试探性的轻叩,而是疯狂的撞击!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困在墙的另一边,正用尽全身力气,绝望地捶打着禁锢它的牢笼!

    陈默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!他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中,猛地冲向浴室!狭小的空间里,那狂暴的敲击声被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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