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职都有时间规定,规定一周来多少次,时间要在多少小时以内,常人的二十四小时被他掰碎,分成无数细小的东西去填满内心的空缺。

    这件事他没告诉妈妈,也没有告诉妹妹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还完账了还要这么努力,方伟si之前也没像他这么拼过。

    方伟总说,只要把账还了,他爷俩就好过了,以后也可以正儿八经去讨婆娘,巴适得很。

    那天他高兴,去还账的路上喝了点酒。

    喝酒,本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
    后来他一脚踩空摔在冬天冰冷的河里,大概挣扎了很久吧?方止林不知道,那时他在家里做作业,想着方伟说回来会给他带的牛r0u面。

    又是冬天,方止林觉得冷,他以前手上,脚上和耳朵上都多多少少生过冻疮,这并不好看,会被班里同学看到,说不上他们的眼神是否是嘲笑的,但他们惊奇地看着他手上紫红恶劣的冻疮,方止林会以为自己中了什么毒,身t正在溃烂,会传染似的。

    所以他只能缩进校服袖子,当做什么也没看到。

    现在现在好起来了,或者说本来也没那么糟糕,方伟还是愿意给他买一双手套,一双厚袜子和毛绒耳罩的。

    “旅客朋友们好,列车前方到达信林站,有从信林站下车的旅客,请您整理好随身物品,准备下车”

    温和平缓的广播声音响起,车厢内吵吵闹闹,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兴奋地站起身,他晃着一旁家长的肩膀,声音尖锐地埋在钝钝的喧闹声里,他太高兴,没注意到身后挤过来的人。

    “哎呀,让让,让让——”

    小孩子被挤得一个踉跄,正要往前倒去,后面伸出来一只手,稳稳当当地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拽回原位。

    “小心,别站在过道上。”

    他听见一道十足冷漠清冽的嗓音,家长正想站起身道谢,那个年轻小伙子已经离开,留下的只有一道背着包的背影。

    那包看上去很重,可他脊背挺得笔直,好像天塌下来都压不垮似的。

    方止林走出火车站,行李箱的握杆被他握得发烫,他随着人流,像一条陌生的鱼涌入大海,青年眼里有迷茫,但更多的是坚定。

    他攒着钱来到信林,来到妈妈和妹妹在的地方。

    不是想打扰他们就是,想和她们多见见面,妹妹虽然从不抱怨他离她远,但来来去去的时间方止林也觉得漫长,他想,反正他是个成年人,总b学生自由得多,只是换一个环境打工,也没什么难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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