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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这里经过。

    关宏生的家就在武京国道边上,他以家为铺,开了个修车店,主要以汽修为生,生活不富足,倒也能安身立命。

    那日,田景文拖着沉重的身躯,在武京国道上踽踽独行。

    烈日炙烤着柏油路面,蒸腾的热浪扭曲了远处的景色,而他却忽冷忽热,像被丢进冰火两重天。腹痛如刀绞,冷汗浸透了他破旧的衣衫。

    田景文一脚轻一脚重,每挪一步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。

    恍恍惚惚间,前方出现了一户农家。他心弦猝然一松,整个人就像一摊烂泥,一头栽倒在路边,昏死了过去。

    翌日,田景文醒来已是黄昏。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竹床上,昨日的病症已袪之八九,只是还很虚弱。此刻,他只觉饥肠辘辘,仿佛能吃下一整头牛。

    这是哪儿田景文有气无力地翻身坐起,慌慌张张正想下床,厅堂外急匆匆走进来了一位与他父亲年纪相仿的大叔。

    醒了!案台上有粥。关宏生语调有些冰冷,又似乎带着关切。

    顾不得三七二十一,田景文如同猛虎扑食扑向案台,端起碗就往嘴里倒,咕噜噜地一饮而尽,看傻了一旁的关宏生。

    田景文接连喝了三大碗,才感觉腹中着食。他退回床边,呆坐了良久才渐渐地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关宏生见田景文恢复了些气色,开口问道:小娃儿,你从哪来你家住哪

    田景文瞬间一怔,眼中光芒闪烁,嘴唇止不住地哆嗦。未及只言片语,扑通一声,他直直地跪到关宏生面前,俯身便磕起了头。

    小娃儿,如此言重了,不必的。关宏生赶忙将他扶起,你这么出来,你父母可知道呀

    父母田景文犹如电击,神经一绷,悲伤云涌,泪珠又一次禁不住地滑落下来。

    田景文声泪俱下,一五一十地诉说起自己的遭遇。

    关宏生听得是起起伏伏,少不更事的年纪承受如此之痛,实在是不易。

    细细端详,眼前少年周身稚气未脱,面庞黑灰沾染,略显狼狈。可剑眉之下,双眸黑亮如寒夜星辰,坚毅凛然。他身姿挺拔,肌线紧实,举手投足间尽显阳刚之气。

    如此朝气蓬勃的少年,怎么会是命中带克关宏生心中泛起一丝恻隐。心想:自己年过半百,孑然一身,若能有个人相伴也算是一桩美事。

    索性,他让田景文暂且住了下来。

    打那以后,一老一少同处一个屋檐下。

    关宏生宽容大度,循循善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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