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捕捉星光,那是数十亿年前发出的光。当我们看到它时,发出那些光的恒星可能早已消亡。摄影......是一种对抗时间的方式。

    阳光透过咖啡杯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,那一刻,我仿佛看到了十五年前那个失去一切的男人,如何用相机捕捉星光来填补内心的空洞。

    下周三英仙座ε流星雨极大期,他突然说,我准备去北郊的青龙湖观测。如果你有兴趣......

    我有兴趣!我回答得太快,脸一下子热了起来。

    周暮沉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失态,只是点点头:晚上七点,大学西门见。

    那次咖啡馆见面后,我的生活似乎被分成了两部分。

    白天是天文系研究生颜夏,跟着陈教授做光谱分析。

    晚上则变成了周暮沉的学生,学习天文摄影和古代星象知识。

    我们每周见面两三次,有时在咖啡馆,有时在图书馆,偶尔他会带我去郊外观测。

    陈教授很快察觉到了异常。

    一天课后,他把我叫到办公室,桌上摊着一本落满灰尘的专著。

    这是我和周暮沉二十年前合写的。

    他翻开扉页,上面是两人的合影——年轻的周暮沉意气风发,与现在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颜夏,你是个有天赋的学生,我不希望你重蹈他的覆辙。

    什么覆辙

    情感用事。陈教授合上书,周暮沉太依赖感情。妻子死后,他放弃了一切。科学需要理性,需要超脱个人情感。

    我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陈教授永远不会明白,正是周暮沉身上那种对星空近乎孩童般的热爱,对逝去情感的忠诚,才让我如此着迷。

    周三傍晚,我在西门等周暮沉。

    他开着一辆老式吉普车到来,后座塞满了摄影器材。

    饿了吗他递给我一个纸袋,三明治,路上吃。

    车驶出城区,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。周暮沉开车很稳,手指修长,轻松地搭在方向盘上。我偷偷看他被夕阳镀上金边的侧脸,心跳莫名加速。

    看前面。他突然说,眼睛仍盯着路面,我脸上没有星星。

    被抓个正着的我耳根发烫,赶紧咬了一大口三明治。

    青龙湖是郊区一个偏僻的小水库,四周没有光污染。

    周暮沉轻车熟路地带我来到湖边一片空地,开始架设设备。

    今天教你用赤道仪。他调整着三脚架,有了它,长时间曝光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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