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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不必再自称‘奴婢’。他语气平淡,你这‘御前行走’,今日起,算真正立住了。

    我愕然抬头,一时忘了恐惧。

    收拾收拾。他瞥了一眼我狼狈的模样,搬出这下等宫房。李德全会安排你住进流云阁,拨两个宫女伺候。

    流云阁靠近皇帝寝宫太极殿的独立小院!这恩典……太过了!

    我慌忙想要谢恩,他却又补了一句,声音里渗出一丝寒意:

    至于某些不长眼的……传朕口谕:淑贵妃教子无方,禁足三月,抄《女诫》百遍!

    淑贵妃!太子的生母!陛下这是……连根拔起!

    空气仿佛冻结。

    不多时,李德全回来复命。

    陛下,太医已验过,簪上血迹……是新鲜的。他声音压得极低。

    皇帝眼神骤然锐利。

    来历呢

    回陛下,奴才……正在紧急追查。李德全额角渗出冷汗。

    皇帝挥挥手,李德全如蒙大赦,躬身退下。

    窄小的屋内,只剩下我和这位至高无上的帝王。他走近床边,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重压。

    我裹紧被子,蜷缩一团。

    他忽然伸出手,却不是碰我,而是拿起了床边矮凳上一匣用剩的药膏。指尖沾了一点清凉。

    手。

    我下意识伸出在挣扎中被擦伤的手腕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,但也谈不上粗暴,将那点药膏涂抹在伤口上。

    冰凉的感觉刺了一下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,这位执掌生杀的帝王,此刻正低着头,专注地看着我那点微不足道的伤痕。昏黄宫灯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,看不清喜怒。

    陛下……我忍不住小声开口。

    嗯他抬眼,目光如刀。

    那簪子……

    这不是你该问的。他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。

    我立刻噤若寒蝉。

    记着,他放下药膏,声音低沉,往后你就是御前的人了。离东宫,远点。

    是……心猛地一沉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,最后瞥了一眼屋外倾盆的雨幕:

    折腾半宿,饿了吧朕也饿了。李德全!他扬声。

    奴才在!

    传膳,太极殿偏厅。他嘴角勾起一丝不带温度的笑,顺便告诉御膳房,东宫那位……三日之内,只送清水馒头。

    遵旨!

    皇帝说完,明黄的衣角一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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