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态的浮光,眼角肌肉不自主抽搐,频率与脉搏惊人一致。

    “苏老,请问您头痛发作时是否口苦咽干?”程示白的声音沉稳,右手三指已搭上老人腕间寸关尺。

    指腹刚触到皮肤,便察觉到异常的灼热,仿佛握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。

    苏盛猛地抬头,连忙应道:“正是!之前连喝三大碗凉茶都压不住心火!”

    没想到啊,不愧是张老的徒弟,程示白果真有两把刷子!

    程示白的指尖开始有节奏地轻按、重按、循按。

    苏盛见他有模有样地把脉,也连忙闭上了嘴,生怕自己说话吵到了他。

    程示白细细感受着他的脉象——脉象如弦,此刻就像是一个绷紧的琴弦,每一次搏动都带着震颤。

    他的瞳孔微微收缩,余光瞥见老人虎口处暴起的青筋——那是足厥阴肝经郁火炽盛的典型征兆。

    “肝阳化风,气血逆乱。”他抽出处方笺,狼毫笔尖悬在纸面,墨汁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水珠,“天麻钩藤饮加减,石决明重用至四十克,辅以羚羊角粉冲服……”

    “示白,且慢!”张鹤年连忙打断了程示白的话。

    张鹤年大步向前,挨近了些:“还有问题,你细细看。”

    程示白握笔的手骤然收紧,狼毫在纸上洇出一团漆黑的渍。

    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重新审视苏盛的面容,忽然惊觉老人眼下青黑如泼墨,唇角泛着的青白,与潮红的脸颊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。

    更要命的是,苏盛脖颈处细密的冷汗,这无疑是不正常的。

    张鹤年突然扯开苏盛的衣领,动作之粗暴让老人发出短促的惊呼。

    他那苍老的手指如铁钳般扣住锁骨下方的天突穴,指腹在皮肤上快速滑动。

    “您夜间是否畏寒?哪怕三伏天也要裹着棉被?”张鹤年的声音缓缓说道,“是否伴有腰膝酸软?小便清长?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是这样!”苏盛的声音发颤,“我还以为是年纪大了阳气不足……”

    程示白只觉后颈窜起一股寒意,后背的冷汗浸透了白大褂。

    他看着师父枯瘦如柴的手指重新按在苏盛寸口脉上,三指微微调整位置——浮取、中取、沉取,每一次按压都伴随着眉头的轻皱。

    “脉象虽弦,但尺部沉细如游丝!”张鹤年突然收回手,“下虚上实!肾阳虚衰于下,虚阳浮越于上!你若单用平肝泻火之剂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手指几乎戳到程示白鼻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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