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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自己不过是闭上眼睛休息一下,结果一睁眼,就差点错过了整个春天。

    “疼、疼吗现在……”言初颤抖着问。

    陆洺执心想能不疼吗,他都快疼死了,却还是用口型缓慢说:

    不疼,就像被虫子咬了一下。

    这句话,让言初仿佛回到了他纹下她齿痕的那晚,当时,陆洺执也是这么说的。可那会儿他说这话的时候,是笑着的,可现在,却带着呼吸机。

    那一刻言初很想握住他的手。但他手上插着管子,贴着固定板,看着都疼得慌。她犹豫了半天,才伸出拇指,蹭了蹭他的指头。

    凉的跟冰棍似的。

    言初喉咙一哽,想哭,又怕吵到他,她也不敢哭出声,就低着头坐那,肩膀一抖一抖的。

    陆洺执实在看不下去她这样,他还没死呢。

    他费劲地抬了下胳膊,手绕过输液管,艰难地,抚上了言初的头发。

    但他现在实在疼得没什么力气,手一滑,差点垮下来,但他还是把手往前伸了伸,攥住了言初的手,然后又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陆洺执在icu躺了整整一周。

    最开始的四天,镇痛泵是打着的,他人也

    不能吃饭,鼻子里插着鼻饲管,一管白乎乎的流质正慢吞吞地推进去。他咽得费劲,连喉结动一下,都困难得不行。

    就连睡着的样子也没了狠劲,更没了那副“老子谁都不放眼里”的架势,连呼吸都透着病气。

    那双白净纤长的手,此刻正绑着压力带,一根根静脉针头,把他手背插得密密麻麻。

    言初看着这样的陆洺执,指甲都快抠进自己掌心里去了。

    她脑袋抵着玻璃,头一下又一下的撞着玻璃,满心都是无力。陆洺执本来是个被伺候大的,这一下子却为了她吃这么大的苦。她真恨不得躺在那里的人是她。

    也就是在那天晚上,陆洺执终于能开口说话了。

    声音小得可怜,但言初听见了,就立马凑了过去。他看着天花板,艰难地开口,喜欢似乎有点,喜欢得过了头。……

    陆洺执醒来的第七天后,医生终于同意他转出icu。医护团队来了一整组,围着他交代各种注意事项。

    “可以试着活动了,但不要逞强,特别是腹部。别起身太猛,不要一个人上厕所,不要翻身太快,你这伤口一裂,到时候恐怕还要再开刀。”

    陆洺执躺在病床上,靠着半升起的床靠,懒懒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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