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    三十天告别

    透过玻璃我看到顾时。

    他静静躺在病床前，冰冷的机械穿插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我闭上眼，睫羽止不住的颤抖，悲伤如同暴风雨一般来势汹汹。

    我崩溃跑开，身体止不住的泛起恶心。

    我坐在楼梯口，看着雪花从天空缓缓飘落，直到它们逐渐覆盖整个地面，我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。

    程晓晓。

    我忽视沈墨叫声，麻木得坐在楼梯口。

    他快死了。

    我心脏突地一跳，几乎感受到了真切的刺痛。

    肝癌晚期，没剩几天了。

    我捂住耳朵大叫，祈求沈墨不要继续说。

    他忽视我的叫声，自顾自：从发现时就已经治疗不了，他迫切的跟你离婚，他不想让你知道。

    可我觉得，你应该知道，你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。

    说到此处沈墨也带有哭泣：你说，顾时的命怎么这么苦。

    他好不容易遇到你，他怎么就..

    周围沉寂几秒。

    我目光死寂，行尸走肉般离去。

    顾时的脸色苍白如纸，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，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和死神做着顽强的斗争，微弱而艰难。

    我突然明白生命的无常。

    又过一天，顾时已经不能醒来。

    沈墨让我进去做最后的告白。

    我趴在他身上，就如之前他哄我睡觉一般。

    我握住他肉包骨的手掌，眼泪啪啪滴在他手背。

    直至他生命消散的最后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