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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宿舍门那种常见的十字钥匙或电子卡。它通体呈现一种晦暗的深铜色,上面覆盖着厚厚的、墨绿色的铜锈,如同凝固的血液和时间的疤痕。钥匙柄的部分是一个简单的、扭曲的环,环的边缘粗糙,带着未打磨的毛刺。钥匙身细长,布满斑驳的锈迹和难以名状的污垢,齿槽的部分更是被厚厚的锈蚀覆盖,呈现出一种狰狞、扭曲的形态,仿佛不是用来开启,而是用来破坏锁芯的。一股冰冷的、带着浓烈铁锈和泥土腥气的寒意,顺着指尖瞬间蔓延到整条手臂,冻得我几乎要松开手。

    我把它放在湿漉漉的水泥台面上,发出轻微的一声嗒。它静静地躺在那里,像一块刚从古墓里挖出的陪葬品。

    几乎是同时,我的左手也探了下去,在同样的位置,摸索到了另一把同样冰冷坚硬的物体。将它也提了起来。

    第二把钥匙。同样古老,布满铜锈,但形状略有不同。它比第一把稍短一些,钥匙柄的环更小,也更圆润一点,但钥匙身的齿槽扭曲得更加诡异,像某种未知生物蜷缩的爪牙。两把钥匙静静地躺在台面上,在昏暗中散发着不祥的微光。

    它们不该出现在这里。

    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在脑中炸开。它们属于某个被遗忘的、禁忌的角落,属于一个远比这肮脏厕所更幽深、更恐怖的空间。它们本身就是一种污染,一种诅咒。

    逃离的冲动再次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,比刚才更加强烈。但这一次,目标不是逃离厕所,而是逃离这两把钥匙!然而,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。一种更原始、更蛮横的指令覆盖了理智——不能把它们留在这里!不能让别人发现!必须带走!必须……藏起来!

    我的目光像受惊的野兽,在狭窄污秽的洗手间里急速扫视。角落里,一堆被水浸透、散发着霉味的废弃杂物里,一抹粗糙的土黄色刺入了眼帘。

    一个破麻袋。

    它半埋在湿漉漉的垃圾下面,脏得看不出本色,纤维粗糙得像砂纸,边缘已经磨损得破破烂烂。它像一个被遗弃的、丑陋的茧。

    就是它!

    几乎没有任何思考,我的身体已经先于意识行动起来。我一把抓起那个冰冷、湿透、散发着土腥和霉烂气味的破麻袋。粗糙的纤维摩擦着掌心,带来一种怪异的、令人不适的触感。没有展开,没有折叠,我像是处理一块肮脏的裹尸布,粗暴地将那两把冰冷刺骨的钥匙胡乱地卷裹在麻袋粗糙的纤维里。

    动作快得近乎癫狂。麻袋粗糙的表面摩擦着钥匙,发出沉闷的沙沙声,在死寂的厕所里显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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