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立刻打电话给张律师。

    张叔，不用等三天了。现在，立刻，申请冻结他所有账户！还有，通知和他公司有业务往来的那几个大客户，‘善意提醒’他们，李总的资金链…呵呵，要出大问题。

    张律师效率高得吓人。

    不到两小时。

    李明公司的财务总监疯了似的给他打电话：

    李总！完了！银行刚通知，我们所有账户都被冻结了！一分钱动不了！

    王总、刘总他们刚才也来电话，说要暂停合作，催结之前的货款！

    员工工资明天要发…供应商堵门口了！

    李明彻底慌了。

    他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
    打电话求爷爷告奶奶借钱。

    没人理他。

    墙倒众人推。

    他这才想起自己签过的那份要命的投资协议！

    他冲到我家门口（我爸的房子），拼命砸门！

    陈薇！开门！我们谈谈！！

    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。

    钱！钱我想办法！你先让银行解冻！公司要垮了！

    我隔着智能门禁的屏幕看他。

    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，现在只剩下油腻的汗水和扭曲的恐惧。

    谈

    我声音冷得像冰。

    先把一千四百五十万，打进我爸账户。一分不能少。

    看到钱，我们再谈下一步。

    我顿了顿，记住，你只有…哦不，现在只剩两天零十一个小时了。

    李明瘫坐在我家豪华的大门台阶上。

    像条丧家之犬。

    他引以为傲的公司，他挥霍无度的资本，他带女人回家的底气…

    全是他以为白捡的岳父的钱。

    现在，债主上门了。

    连本带利。

    一分都不能少。

    我关掉屏幕。

    转身。

    对着穿衣镜。

    镜子里那个女人，眼神锋利如刀。

    保姆弃妇

    不。

    我是来收债的！

    四

    李明像条死狗在门外嚎了半天。

    没人理他。

    最后被物业保安请走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中午，门铃又响。

    监控里是个年轻女人——昨天溜掉的红裙女，莉莉。

    打扮得花枝招展，鼻孔朝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