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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次一个音节,却都以失败告终。彷佛有一只无形的手,紧紧扼住她的咽喉,令她难以违抗这份沉默。

    最初尤纾芫带着沈然四处求医,不仅做了许多心理谘商,还特别找了语言治疗师,又因成效不彰,甚至寻求宗教人士协助。几年过去,力有未逮的绝望萦绕着整个家庭,对於她病情衍生的不耐也悄然滋生。

    就读小学高年级以前,沈然经历了多次转学,父母对此其实持有不同意见。尤纾芫推断沈然没能好转,定是周遭环境所致,於是积极安排学校的更换。她的丈夫沈厉则认为事态既已发生,顺其自然即可,没必要做出相应的改变。两人也因而发生多次冲突。

    沈然小学毕业前夕的一晚,尤纾芫对着沈厉哭喊:「那天就不该让她参加什麽写生活动。」

    「难道是我的错吗?」沈厉点起一根香菸,面露些许愠se。「你每天这麽闹到底有什麽意义?」

    「我又没怪你,我只是无法接受我们的nv儿变成这样。」

    「那你要我怎麽办?」他扶着额头,口吻愈发焦躁。「莫非我能把时间倒流?」

   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激烈的争执俨然成为家中的背景音。那些夜晚,沈然总是缩在被窝里,承受着巨大的愧疚,默认双亲的矛盾因她而生。

    沈然升上初中的暑假,全家本约定好要一起出游,结果尤纾芫和沈厉在出发前一天又吵了起来。那次沈然的姊姊沈璃再无可忍,愤怒的吼道:「究竟有完没完?要离婚赶紧离啊。除了整天互相威胁,你们还会什麽?」

    沈厉立即搧了沈璃一耳光,厉声责骂:「你凭什麽用这种语气对父母说话,好好道歉。」

    「那也要看是怎麽样的父母吧。」沈璃捂着被掴红了的左颊冷笑。「每天把家里ga0得乌烟瘴气的,我根本待不下去。」她又睨向杵在一旁的沈然,眼底尽是嫌恶。「还有你。这麽多年装成小哑巴博取同情,真是恶心si了。我看到你就烦。」

    那一刻,沈然的心脏紧紧揪起,却依然说不出任何话语。

    暑假尾声,沈然的父母离了婚。在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日,双方已无多余的情绪,唯有无可挽回的倦怠。後续,沈厉主动放弃两位nv儿的监护权,并搬出原本共同居住的家。

    沈璃望着冷清的屋子、颓丧的尤纾芫,思绪万千。她原本完好的家庭,在沈然经历绑架後面目全非。莫大的悲凉让她决定将所有不幸归咎於沈然。

    「现在爸妈离婚了,你满意了吗?」沈璃毫不掩饰对沈然的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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