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公公，您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林武眼中也满是紧张。

    郑方志则摇了摇头，道：

    “你们以后是东厂的人，是陛下的人，不宜再与司礼监纠缠！”

    “至于我，哪怕是当初施恩于你们，你们只把我当作一个故人看待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里的意思，也很明显了。

    就是希望林文两兄弟和他早做切割，早点融入东厂。

    毕竟，东厂这个机构已经显示出了非比寻常之处。

    郑方志心里寻思的是，日后自己若是落了难，实在是走投无路，才会求到他们两人身上。

    而很显然的是，林文也听懂了。

    林武还想说些什么，但林文拉住了他，并且让他与自己一起下跪：

    “郑公公当年对我们兄弟二人的恩情，我们没齿难忘！”

    “哪怕以后是天高路远，再难相逢，我们也一定会把这恩情记在心上……”

    郑方志眼中浮现些许宽慰，点点头说道：

    “好好好！”

    “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，你们可以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林武其实也回过神来了，他和林文重重地对着郑方志磕了几个响头，方才缓步退去。

    等着二人身影消失，郑方志方才拿起茶盏，连着喝了好多口。

    但哪怕是喝尽了杯中茶水，他依旧觉得有些口干舌燥，心烦意乱。

    女帝设立的东厂，能维持多久，又能起到怎样的作用……他也不清楚。

    甚至他都不清楚他今日的布置能否有效。

    但“宦海沉浮”已久的郑方志心中很明白，多一条退路就等于多一条生路。

    定了定心神，他也不再纠结，转而继续查看手中没有看完的卷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