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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又说:“等着几天,去给你找点更有趣的。”

    桑余还未回神,那人已隐入宫墙,动作极快。

    他临走时回头望了她一眼,眸中映着星河。

    ”怪人……”

    她低声喃喃,又看向掌心的蚱蜢,跟活的似的,

    这深宫里人人戴着面具行走,偏这人活得肆意,像本突然摊开的话本,

    夜风送来更鼓声,桑余知道她该回去了。

    可没走几步,桑余突然单膝跪倒了地上,蜷缩起来。

    旧伤像千万根冰锥扎进肺腑。

    疼,好疼。

    桑余跪倒在了地上,整个人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太冷了。

    如果以前的祁蘅在,一定会出现,抱住她,说:“阿余别怕。”

    或许如果真的在以前,自己也就没那么疼了。

    桑余倒在了地上,仰头看着漫天的星子,似是又零零星星的落了雪,桑余分不清是雪还是星子。

    她闭上眼,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祁蘅这个人不习惯有人跟着时时伺候,一是当皇子时就是一个人,二是对谁都有疑心,所以御书房里一般只有赵德全跟着。

    他习惯自己找文书,但今日不知怎么,一本册籍怎么都找不到。

    他翻得时候也有些心慌,忽然“啪”的一声,一本破旧的小人书从架子上掉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怔住。

    ——这是桑余当年带进宫的东西。

    她做小乞丐时,怀里总揣着这本皱巴巴的册子,说是“识字用的”。后来这本书便一直被祁蘅收在匣子里,不知怎么就带到了御书房。

    祁蘅指尖摩挲着泛黄的纸页,心头忽然一紧。

    终于知道心为何会慌了。

    ——他想见她。

    祁蘅还在纠结那日的事情。

    那天,是他们第一次闹得那般不可开交,也是他第一次出口说那样伤人的重话。

    他还想要强迫她。

    他只是不相信桑余会排斥自己,明明她以前,最离不开自己。

    祁蘅想来想去,也觉得自己和桑余之间不该闹到如今的地步。

    他们是生死相依的关系,在深宫里彼此陪伴了十一年,她怎么会因为那点小事就生自己的气?

    该生气的难道不是自己吗?她私自见沈康,见别的男子,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况且自己是皇帝,皇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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