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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昭仪站在一旁,手里把玩着一支金丝嵌玉的簪子。

    老远见桑余来,红唇一勾:“桑婕妤来了,这是……来认领你家的小贼?”

    陆晚宁坐在主位上,一袭月白纱裙,面容温婉,腰间挂着一块玉佩。

    见桑余进来,她柔声道:“桑姐姐腿伤未愈,怎么还亲自来了?快赐座。”

    桑余没理会她的虚情假意,径直走到进福面前,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势。

    进福脸色惨白,见到她,眼泪一下子涌出来:“娘娘奴才没偷真的没偷”

    贺昭仪冷笑:“赃物都从他身上搜出来了,还敢狡辩?”她将簪子往地上一丢,“一个下贱奴才,也配碰贵妃娘娘的东西?依我看,该剁了他的手,以儆效尤!”

    桑余猛地抬头:“我宫里的人不可能偷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贺昭仪挑眉,“那桑婕妤的意思是,我和晚宁姐姐大费周章的,只为了栽赃他?”

    殿内骤然安静。

    陆晚宁轻轻叹了口气,语气惋惜:“桑姐姐,本宫知道你护短,可宫规森严,偷盗主子之物是大罪”她顿了顿,似是于心不忍,“不如这样,只要进福认罪,本宫便从轻发落,只罚他三十板子,如何?”

    桑余看着陆晚宁温柔似水的眼睛,想不通曾经清风霁月的陆小姐,是怎么想出的这种栽赃陷害的腌臜手段。

    “娘娘,”桑余缓缓站起身,膝盖的伤让她微微踉跄,但她仍挺直脊背,“若进福有罪,也是臣妾管教不严,臣妾愿代他受罚。”

    话音一落,殿内的人都生出几分唏嘘。

    贺昭仪嗤笑:“桑婕妤说笑了,我们怎么敢随意对妃子用刑,你这不是给我们为难吗?”

    下一瞬,她目光顿时变冷,转头对其他太监道,“还愣着做什么?给那狗奴才行刑!”

    太监举起棍子,却只见寒光一闪——

    “住手!”

    桑余猛地拔出匕首,剑锋直指那太监咽喉!

    长乐宫瞬间大乱,宫女们尖叫着后退,陆晚宁也是惊慌地站起身:“桑姐姐!你这是做什么?”

    贺昭仪厉喝:“反了!真是反了!桑余,你敢在长乐宫动兵器?”

    桑余的剑稳稳抵在太监喉间,声音冷得像冰:“谁敢动他,我杀谁。”

    她很久没用剑了。

    右手的残指握剑不稳,但杀一个太监,足够了。

    可就在此时,殿外突然传来大太监尖厉的通传:“皇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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