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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地方,也是一生一世。

    “娘娘!”林嬷嬷慌忙扶住她。

    贺昭仪总算满意,笑着问:“怎么?说到痛处了?”她整理了一下衣裙,“本宫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,认清自己的位置。一个废人,就该有废人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桑余抬起头,眼中布满血丝:“贺明兰。”她直呼贺昭仪的名字,声音冰冷,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?”

    贺昭仪一怔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足够狠。”桑余缓缓站起身,看着她:“就比如……就算我现在武功尽失,可若是下定主意让你走不出去,也有一百种方式。”

    贺昭仪脸色大变:“你做什么?!”

    “世家贵女?”桑余步步逼近,“你也说过,我一个奴婢,能带着你同归于尽,也不算吃亏。”

    贺昭仪踉跄后退,面色发白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滚。”

    桑余只说了一个字,贺昭仪如蒙大赦,仓皇逃离。

    直到她走了,桑余才支撑不住,跪倒在地,大口喘息着哭泣。

    林嬷嬷抱住她:“娘娘,您这是何苦……”

    桑余却突然笑了,笑声嘶哑如鸦啼:“嬷嬷,你说得对……我何苦呢?”

    她抬头望向窗外,阳光正好,却照不进这清梧院的阴冷,“我早该明白的……从他喜欢陆晚宁的那一天起,我就该明白……”

    她颤抖着解开衣带,露出胸前狰狞的疤痕:“这一道,是为他挡的刀。”又指向肩膀,“这一处,是为他挨剑……”

    最后抚上残废的右手,“这里,也是为他断的……”

    林嬷嬷泣不成声:“娘娘别说了……”

    窗外,一片枯叶飘落,悄无声息地坠入泥土。

    她缓缓展开紧握的右手,那枚惠嫔留下的玉坠已被鲜血染红——

    不知何时,她竟将它生生捏碎了。

    “娘娘!您的手!”

    桑余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,只是怔怔地看着掌心的碎片。

    “我还清了……”桑余的声音越来越低,“惠嫔娘娘,您的债,我还清了……”

    桑余想明白了,她该走了。

    一把断刀,是不该留在这里的。

    林嬷嬷无言以对,只能抱着她痛哭。

    窗外,一阵风吹过,卷起满地落叶。清梧院的秋天,似乎比别处来得更早一些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桑余将碎裂的玉佩一角拼好,用丝帕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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