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淑姳见到她很热情,她拉着她的手臂,对她头上的绷带大呼小叫。“再往下一点就要碰到眼睛了!医生怎么说?缝了几针?会不会留下伤口?疼不疼?”
陈迦南在身后揶揄她:“昨天缝针又吵又闹,差点把人家医生吓跑。”
陈蕴清憋着一口气,不高兴地回答:“那么大一个针,我害怕毁容嘛。”
“我怎么会让你毁容。”
“是是是,你握着一把枪站旁边,他扎自己都不敢扎我,你好厉害。”
“谁叫他那样看你。该教训。”
黄淑姳在旁边听他们一唱一和,好不容易找个缝隙插进来:“他怎么看你?”
陈蕴清瞥向陈迦南,后者淡淡地不屑地冷哼:“我看他是想做我妹夫。门都没有。”
黄淑姳一愣:“……迦南,你对阿蕴管教好严。”
“不严不行,”陈迦南抬眼望向陈蕴清,“野孩子。”
护士推着车进来给陈迦南换药,陈蕴清没想到她不避嫌就算了,黄淑姳竟然也没避嫌。而且她还把她支到一边,女主人似的和护士一起帮陈迦南换药。
到了中午,陈蕴清本打算拉陈迦南去体验一把医院食堂的伙食,反客为主的黄淑姳竟然自己带了饭菜,还用精心地用保温壶温着。
黄淑姳一边细心地给陈迦南盛了一碗汤,一边招呼她,阿蕴,外面的东西不卫生,你过来吃我做的菜。
陈蕴清没吃几口就已经闷饱了,盼着黄淑姳快点离开,她想钻进哥哥的被子里睡午觉,可这个人就像屁股在椅子上生根了似的,寸步不离地守在陈迦南左右。
陈蕴清快要炸了。
捱到下午,她实在捱不住,吊着个石膏手,打道回病房,睡午觉。
一觉醒来,日已西山,远天一片黄澄澄。
陈蕴清睡相不好,一条腿压得麻痹,她一蹦一跳出门,往哥哥病房方向去。
路上遇到他的护士,她顺手拉住人打探,探护的人走了吗?
小护士是个八卦女,看见她,笑眯眯问,你说你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