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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自己。

    周延暂停了敲代码的手指。对,沈浅月。那……你呢他试图拼凑她的名字发音。

    吾……沈氏,名……浅月。她的发音带着古韵,浅月……即可。

    沈浅月……好名字。周延点点头。女孩低着头,脸颊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,继续奋笔疾书。屋内只剩下键盘的咔嗒声和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形成一种奇异的宁静。

    几天下来,沈浅月展现出超乎周延想象的适应力。她不再对着灯光瑟瑟发抖,能勉强理解微波炉是热物之器,洗衣机是濯衣之器(虽然每次启动还是让她紧张地后退一步)。她开始尝试做点力所能及的事——笨拙地洗杯子、擦桌子,只是动作慢而谨慎,仿佛那些塑料、陶瓷物品都是易碎的宝贝。

    一天傍晚,周延又一次加班到深夜才回。项目遇到瓶颈,上司发来的邮件字里行间都是催命的焦躁。他瘫坐在椅子上,盯着屏幕上复杂的代码块,眼睛干涩胀痛,颈椎像生了锈。积攒的疲惫和社会时钟的沉重压力,像藤蔓一样勒住喉咙,让他喘不过气。他闭上眼,手指用力按压着发烫的太阳穴,整个人像一张被拉满后又瞬间松垮的弓。

    房间里一片死寂。只有旧电脑主机风扇还在不知疲倦地嗡嗡旋转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点柔和的暖光亮了起来。不是刺眼的主灯,而是他放在床头的那盏小小的蘑菇台灯。沈浅月不知何时悄悄走过去,小心地,按下了那个他教过她的开关。橘黄色的灯光,像一小团暖融融的火苗,驱散了床前一小片黑暗。

    周延被这光线吸引,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过去。女孩正赤着脚,无声地走回来,手里捧着他的水杯(水是新接的,还冒着微弱的白气),轻轻放在他手边的桌角,杯垫正正好好。她没有说话,甚至没有看他,只是在回到自己的沙发角落前,极快地、近乎无声地向他行了一个有些走样的古礼(更像是微微屈膝),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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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后她就安静地缩回毯子里,像从未离开过。只是那盏特意为他点亮的台灯,那杯温热的水,还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轻柔的动作轨迹,像无声的暖流,缓缓注入周延被焦虑冻僵的四肢百骸。那种无需言语的纯粹关怀,让他习惯性紧绷的脊背第一次,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点。

    然而,这难得的宁静时刻并未持续多久。沈浅月的存在成了新的负担——黑户。

    周延尝试跟关系尚可的哥们提了一句家里来了个远房表妹,丢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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