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物。身旁李玲与赵嘉欣互相搀扶着起身,发间新换的银簪在阳光下泛着微光,她们记得陈嬷嬷说过“长安城的每道恩宠都连着前朝风云”。

    椒房殿内,苏倾城将茶盏搁在案上,望着窗外行礼的五人轻笑:“陛下到底是念着旧情。”她指尖划过案头温婉宁的绢帕,想起半月前皇帝提及五人时,眼底闪过的、对已逝故人的追忆。楚妃楚昭倚着雕花窗棂,鎏金护甲轻叩窗纸:“不过是给这后宫添些热闹,当年”她的话被突然闯入的风卷散,几片玉兰花瓣落在五位新人的册封诏书上。

    册封礼毕,五位小主聚在掖庭角落。林晚棠抚着印绶上的缠枝莲纹,声音发颤:“你们说,这恩宠”话未说完,赵嘉欣已按住她的手:“莫忘了陈嬷嬷的话,在这宫里,活着比什么都重要。”远处传来钟鸣,惊起栖在宫墙上的寒鸦,而她们崭新的宫装,正被春风掀起细碎的衣角。

    入夏的雷雨来得猝不及防,惊雷炸响时,赵嘉欣正伏在案前临摹先帝手书。墨汁被雷声惊得泼洒在宣纸上,她下意识护住小腹——三日前太医诊出喜脉时,那声“恭喜小主”仿佛还在耳畔回响。窗外雨帘如幕,她望着雨珠顺着琉璃瓦蜿蜒成线,想起侍寝那晚皇帝说起地牢岁月时眼底的血丝,指尖不自觉抚上藏在枕下的《起居注》残页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周铁衣在自己的寝殿内将短刃沉入妆奁最底层。铜盆里的艾草水蒸腾着热气,她盯着水中自己的倒影,太医的话仍在脑海盘旋:“小主胎象安稳,只是需得静心。”廊外传来宫女议论声,“宝林娘娘从前总佩着刀呢”“如今有了龙嗣,倒像变了个人”,她握紧绣着虎头的锦帕,那是昨日朱蔷薇送来的,说是给孩子的贺礼。

    消息传到椒房殿时,苏倾城手中的团扇“啪”地合上。她望着窗外盛开的石榴花,想起温婉宁怀着萧安乐时,也是这样满宫栽种喜人的红榴。楚昭将冰镇酸梅汤推过来,鎏金护甲叩着青玉案:“这后宫许久没添新丁了,只是”她压低声音,“当年阿兰娜就是用巫蛊之术害了多少皇嗣。”

    乾清宫内,萧则链摩挲着赵嘉欣呈上来的临摹字帖,墨迹晕染处倒像极了当年地牢墙上的血痕。当太监禀报周铁衣有孕时,他握着朱砂笔的手顿了顿,眼前浮现那夜女子藏起短刃时决绝的眼神。“传旨,”他将字帖小心收好,“着太医院每日轮值照料,一应用度按妃位例。”

    掖庭里,宋知夏、林晚棠和李玲挤在赵嘉欣的寝殿。林晚棠捧着刚采的莲花,花瓣上还沾着水珠:“听说吃莲子能安神。”李玲却盯着周铁衣隆起的小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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