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些跌入沸水。

    三日后,御花园的桂树下,萧允谦单膝跪地,捧着的木盒里躺着一枚朴素的银簪:“我曾以为,能再开口说话已是天大的造化。”他声音微微发颤,“直到遇见你,我才知原来哑巴也能奢望幸福。”朱蔷薇慌乱后退半步,却被他握住手腕:“我知你放心不下边关的亲人,三日前已派人快马加鞭去接伯父、伯母和祖母。待他们入京,我便八抬大轿迎娶你。”

    暮色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。朱蔷薇望着少年眼中炽热的光,想起这半年来他偷偷学厨艺只为给她做一块酥饼,想起他在她采药时默默跟在身后打草惊蛇,想起他笨拙却认真地用手语学“我心悦你”。泪水忽然夺眶而出,她哽咽着点头,簪子别上鬓角的刹那,桂花香裹着他的体温将她轻轻笼罩。

    当夜,唐婉兮握着苏倾城的手泣不成声:“若不是皇后娘娘,我儿哪有今日……”烛火摇曳间,苏倾城望着窗外明月,恍惚又见到梦里姑母温柔的笑。原来这后宫之中,最珍贵的从来不是权谋算计,而是真心换真心的圆满。

    金秋十月,宫墙内外张灯结彩。红绸自未央宫一路蜿蜒至朱雀门,枝头的银杏叶都被染成了喜意。萧允谦身着玄色婚服,金线绣就的麒麟纹在晨光中熠熠生辉,他攥着玉如意的手微微发颤——这是他第一次觉得,掌心的汗都带着甜意。

    朱蔷薇坐在雕花喜轿中,盖头下的面容比嫁衣还要明艳。临行前母亲偷偷塞给她的香囊里,装着晒干的艾草与边关的沙粒,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。忽然,轿身微微一顿,外面传来萧允谦清朗的声音:“小心脚下。”他伸手搀扶时,袖间飘来熟悉的草药香,那是她教他辨识的当归味道。

    跨火盆、拜天地、饮合卺酒,繁文缛节间,朱蔷薇始终能感受到那道炽热的目光。当盖头被玉如意挑起的刹那,满堂宾客发出惊呼——萧允谦望着新娘,突然俯身,在她耳畔低语:“今日方知,‘芙蓉不及美人妆’这句诗,原是为你写的。”他刻意咬字清晰,将所有情意都化在字句里。

    唐婉兮倚着苏倾城,泪水浸透了鲛绡帕。“谦儿幼时总说,若能开口,要喊遍这宫里所有人。”她笑着抹泪,“却不想,第一句情话,是留给了她。”苏倾城望着新人交握的手,想起梦里姑母的叮嘱,抬手替太淑妃擦去泪痕:“这便是最好的圆满。”

    夜色渐深,喜烛将新房映得朦胧。朱蔷薇正要起身收拾案上的红枣花生,忽被萧允谦从身后环住。“别动。”他声音带着醉意,“让我再看看你。”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落在他半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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