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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影开始晃动,耳边嗡嗡作响,那些笑声和谈话声都变得遥远。胃里翻腾着,她找了个借口,几乎是踉跄着逃出了喧嚣的包厢。

    初夏夜晚的空气带着微凉的草木气息,暂时缓解了她胸口的烦闷。花园里灯光昏暗,虫鸣唧唧。许繁星扶着一棵粗壮的香樟树,深深吸了几口气,试图压下那股眩晕感。脚踝的旧伤被高跟鞋和酒精刺激着,隐隐作痛。她试着迈步,却脚下一软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旁边倒去。

    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。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地从斜后方伸过来,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,将她几乎要倾倒的身体拉回正位。一股清冽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。

    许繁星惊魂未定地抬起头,对上了顾屿深那张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、却依旧轮廓分明的脸。他眉头微蹙,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深幽难辨。

    谢谢……她下意识地道谢,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和虚弱。

    顾屿深没说话,只是沉默地保持着扶住她的姿势,手臂坚实有力。他似乎在评估她的状态,目光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和迷蒙的眼睛上停留片刻。最终,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手臂微微用力,几乎是搀扶着她,将她带离花园,朝着酒店客房电梯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电梯里狭小的空间被沉默和一种微妙的尴尬填满。许繁星靠在冰凉的金属壁上,努力支撑着自己发软的身体。顾屿深站在她身侧,距离很近,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,混合着刚才花园里沾染的草木清气。电梯匀速上升的数字跳动着,发出轻微的咔哒声。

    也许是封闭的空间放大了感官,也许是酒精麻痹了理智,许繁星只觉得顾屿深身上那股气息存在感太强。她偷偷抬眼去看他。电梯顶灯的光线落在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上,在他高挺的鼻梁旁投下一小片阴影。他薄唇紧抿着,下颌线绷得有些紧。

    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,顾屿深忽然开口了。他的声音很低沉,带着一丝试探,打破了电梯里凝固的空气:

    许繁星。

    嗯她下意识地应声,声音软糯。

    他侧过头,目光沉沉地落在她因酒意而显得格外水润的眼睛上,像是下了某种决心,缓缓问道:

    你觉得……顾屿深,怎么样啊

    这个问题来得突兀又奇怪。许繁星的脑子被酒精泡得反应慢了半拍。顾屿深不就是眼前这个扶着她的人吗

    那些积压的委屈、脚踝的不适、无数次被他怼得哑口无言的憋闷,借着酒劲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。她皱起秀气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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